不敢用力碰,唯恐弄破了她的皮。
嬴政移开目光,心头泛起一股涩然的味道,片刻后他重新看着般般,浅浅的扬起唇角露出一个笑。
般般喜欢表兄亲她,亲完两人牵着手挨着坐下玩耍。
嬴政将玄色盒子取来,打开里面躺着一条白玉色玛瑙珠项圈,用了金饰装点,最中间挂着一只金子锻造的小兔崽。
般般特别喜欢,叫着让人给她戴上,“这只小兔是我。”
“是你。”表妹就像是初生的兔崽,有时顽劣,有时乖巧,闹腾的厉害,“兔是你的属相。”
般般顺着数,“那表兄是属…虎的吗?”
嬴政叹了口气,没好气道,“教了你这么久,总算长进。”
她嘟囔着,不服气自己被小看,说属相当然要背的会才行。
般般的六岁生辰过罢,朝着七岁进发。
因着得罪了赵太子,一连两月嬴政都没有再出门过,直到冬雪再一次覆盖了整个邯郸,街道上张灯结彩,般般要出去看热闹。
嬴政出了一趟门,久违的挂了彩回来,衣裳也破了许多口子。般般还哭了一阵子,要他别出门了。
他不听,沉着一张脸又出去,愈战愈勇。
他果然如老虎一般,不服输的,并且睚眦必报,谁对他好,他记得清楚,谁对他不好,他更是牢记于心。
他猜忌心重,更擅长揣度其他人的心思,数次将赵公子偃耍的团团转,没过多久听说公子偃腿受了伤,要卧床休养半月才能好,他颐指气使要赵兵活捉嬴政折磨。
可惜查了数日,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伤是嬴政弄的鬼,他到底是秦国公孙,因着这两年秦赵的局势,明面上没有错数也不能杀他。
太子佑怀恨在心,想尽办法要整他。
般般一时好奇,问表兄是如何做到的,“表兄只有一个人,如何让赵偃受伤?”
嬴政鄙夷他,语气不屑,“他喜爱美色,留恋娼馆,想整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娼馆?”般般懵懂,“是卖什么的?”
他正讲的兴起,猝不及防被她追问这种问题,猛地噎住,“总之不是好地方,你不要打听这种乱事。”
他含糊其辞,般般怎么肯,“我要听!”
嬴政:“不行。”
“就要听!”
“你不乖。”
“我很乖,哪里不乖?你不讲的话一开始就不要讲,这就是在勾引我。”
“……?”
“——什么勾引?”
真是怕了她了。
有种越是没学识的说话越大胆的错觉。
她非要他讲个明白,他不说,两人就闹起了别扭。
从云暗暗惊讶,心想赵偃比嬴政年长九岁,如今也才十六岁,这样早就留恋娼馆美色。
她更心惊的是嬴政纵然是公孙,也才不到八岁,个头长得高也就罢了,还早熟至此。
而后也蔑视起来,赵偃十六岁竟然还打不过八岁的嬴政,可见其武术荒废的荒诞程度了。
夜里用膳,般般跟朱氏与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