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嗓音稚嫩,清甜脆嫩,如六月的甜瓜,咬一口生香清透,令人久久无法回神。
姬修带头鼓掌,盈盈着笑意喜悦,“是《诗经》中的《天保》一诗。”他骄傲极了。
嬴政自然是读过的,大致含义是说你像上弦月渐满,又像太阳正东升,你像南山永长寿,永不亏损不塌崩,你像松柏常茂盛,子子孙孙相传承。
有钱有学识的人家有过生辰的,基本都会唱一折这曲子。
姬昊抚掌而笑,连着吆喝了好几声,“彩!!”
嬴政高兴,说话的语调都上扬了不止一个度,“甚好,表妹歌喉又精进了。”
“还有呢。”般般得意洋洋从台子上跳下来,于袖口掏出一样东西,“这才是我送表兄的生辰礼!”
朱氏抚着肚子笑的乐不可支。
“是何物?”嬴政接过一瞧,竟然是剑穗。
鹅黄色的月牙,缀着飘逸的穗子。
“你喜不喜欢呀?”般般甜甜的笑,举起手指卖乖,“不许不喜欢,人家的手指都留了两个针眼呢。”
“喜欢。”嬴政毫不犹豫,当即把剑穗挂到佩剑上,心疼的握住她的手指要检查,“疼不疼?”
般般撒娇,“现在看到表兄笑着说喜欢,我就不疼了。”
朱氏轻抚肚子,跟姬修咬耳朵,“你女儿一点不含蓄,不晓得害羞为何物。”
姬修心里半是拈酸半是感慨,当场狡辩,“她还小,压根不懂得情爱为何物,也自来有什么说什么。”
话了,酸了吧唧的道,“她可还不曾给给我做过什么剑穗。”
“给你绣做什么。”朱氏翻了他一个白眼。
姬修赔笑,大掌伸过去摸摸妻子的肚子,“孩儿如何了?”
“……这才几个月,还没成形呢,你疯了。”朱氏拍开他的手,瞧了一眼牵着手落座的青梅竹马,压低声音道,“近来,有政儿相伴,般般好多了,再不提不要弟弟妹妹,是不是他跟般般说了什么。”
姬修浑不在意,“政儿聪慧懂事,还是做哥哥的,他开解般般也实属正常。”
“昨日我还瞧见她摸你的肚子,想来是不小气了。”
朱氏反而伤感,“倘若可以,我宁愿我的女儿不要懂事,小气些又有何妨。”
姬修点她鼻尖,“好啦,说这些做什么,般般会过得好的,她是我的长女,后边儿无论生男生女,我始终最看重她。”
朱氏心情稍霁,正是因为丈夫这样明事理,知晓她不愿意再生之后,宁愿顶着婆母的压力,也不愿跟她说半个不字,她才心甘情愿的想为他再生一个孩儿。
生辰宴结束,般般由嬴政教着练字,经历了将近一年的‘钻研’,她的字已经可以见人。
她写了政与音二字,被他折起来放进了荷包里。
姬昊赠与他的是一把锋利的戈,般般凑近去看,“这是兵书么?”
嬴政浏览简书,“嗯,记录了详细的突进技巧,先生说明日会细细教我。”
“他果真有两把刷子。”般般嘟嘟囔囔的,坐着不老实,脚腕的金铃铛响个不停,聒噪的厉害。
嬴政不嫌这声音吵闹,反而觉得它悦耳,“你讨厌他?”他看了她一眼。
其实他猜得出表妹讨厌姬昊的缘由,浅浅解释,“老师曾周游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