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喜欢黑色和红色,她用的便是黑线,用了金线封边,原本想用红线绣一只老虎,可她的女红技术实在差劲。
从最开始的‘唉老虎全身是没办法绣了’到‘粗略绣一条线也可以呀’再到‘只绣个老虎脑袋就够了’……
再到现在:
“这是老虎?”嬴政狐疑。
怎么看,都很像猫头,线条极其简单,嘴巴弯曲,不仅像猫,还像馋嘴的猫。
般般认真辩解,指着猫头说:“这是老虎小时候,表兄现在也还小,用小老虎就够了,等你长大我再给你绣大老虎。”
嬴政无言:“……”笑笑,将其挂好,“噢,好啊,那我先谢过表妹了,我晓得表妹一定说话算数。”
她挠挠脸颊,若无其事点头,“嗯,算数的。”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嘛。
一月二十七是嬴政的生辰。
去岁般般睡了没能吃上他的长寿面,还跟他闹了不小的别扭,今岁的她提前两日便准备着了,还神神秘秘的不许他问。
二十七这天,难得又下了一场雪,嬴政起来后发现院子里多了个雪人。
雪人堆得歪歪扭扭,用木头削尖了当鼻子,炭块当眼睛和嘴巴,树杈张牙舞爪的当手臂,真真是丑的别具一格。
他看愣了,站在原地品鉴了好一会儿。
“表兄!!”
忽然一人从雪人后探头出来,吓的他当场拔剑:“何人!!”
是般般,她冲他皱皱鼻子,似乎在怪他没认出她,不过今日是他的生辰,她不与他计较,“新的一岁穿新衣!表兄换衣服!”
嬴政稍愣,慢慢合起剑鞘,“噢。”
他满八岁了,跨过今日,长辈们便会说他已经九岁。
他防备心重,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十足的警惕,不过这是在家里,一惊一乍的反而在表妹跟前丢脸了。
回神,不自在袭满他的心头。
般般推搡他去换衣裳,瞧见了什么,惊疑不定地,“表兄,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咦?脸怎么忽然也红了!”
“……”嬴政一把夺走她手里的衣袍,匆匆囫囵的将她关在门外,“就是外面冷而已,我换上看看。”
般般呆懵着一张脸,疑惑摸摸脑袋。
新衣是在成衣店定制的,玄色衣袍红色宽带腰封,将他雪白的皮肤衬的比窗子上落的积雪更加漂亮。
般般笃定的点头,是的,漂亮,虽然表兄长得很高,但的确是可以用‘漂亮’一词去形容的少年。
走在街上,旁人是想象不到这样一个看起来秀气好看的少年竟然可以一个打三个。
为了喜庆,今日她穿着的也是玄色深衣,用的腰封同款红色,丱发两侧扎着的发饰是正红色的。
两人站在一处,金童玉女一般。
到了吃午膳的时候,她又做主在一家子高兴的目光之下唱了一首歌。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
“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