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是我的女神,我当然喜欢。」锐牛的回答坦诚得近乎粗暴,「以前觉得遥不可及,现在有机会占有她的身体,已经达成我的梦想了。」
「那如果,」雪瀞的声音像淬了毒的蜜糖,「『雪瀞』的性爱成瘾问题解决了,牛爷从此无法再跟她做爱了,牛爷不就亏大了?您将来…不後悔吗?」
这句话,直击要害。
锐牛沉默了片刻。他收紧了环抱着她的手臂,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我知道。但我还是希望…我的同事雪瀞,可以回归正常,变回真实的雪瀞,不要让他父亲的事情影响她的判断。」
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耳语:「妳…愿意帮我吗?」
雪瀞的心,被这份矛盾的温柔狠狠地触动了。她低声道:「瀞瀞是牛爷的奴仆,没有愿不愿意,只有全力以赴。」
「那瀞瀞妳帮我分析分析,」锐牛的声音恢复了几分冷静,「如果你是我的雪瀞同事,妳认知的父亲是非常糟糕的人,妳的厌男因妳父亲而起,妳的性爱成瘾也是源自於想对妳父亲的报复。妳会希望…妳的父亲落得怎样的结局?」
雪瀞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那份属於职场精英的丶冷酷的分析能力,在此刻展露无遗。「让瀞瀞想想…如果我是客观的第三人,那答案应该是…」她顿了顿,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死?』不。死亡对他来说,太仁慈,也太便宜了。那不过是一种解脱,而他…不配得到解脱。」
她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狠辣:「应该是要他活着受罪,也让他尝尝每天被欺凌的滋味,让他活着,但是每一天都痛苦。」
「那如果你不是客观的第三人呢?」锐牛追问道,他的手不自觉地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摩挲,「想像妳就是我的同事雪瀞,那个凭仗着权势为所欲为的人就是妳的父亲。他虽然对妳没有陪伴,但是在行为上没有对不起妳,也给妳足够的金钱,不只是让妳生活无虞,甚至可以说奢华度日也不是问题。」
雪瀞的呼吸微微一滞。这个假设,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记忆中最黑暗的房间。
「如果我是雪瀞…」她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他就只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吧。他给我的金钱,说实话,我工作几辈子也达不到。但是他敢给,我就收,这是我应得的。我赚的钱比我花得多,我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将来这些剩馀的钱,终究会回归社会与国家。」
「那假如妳是我同事雪瀞,」锐牛的声音像催眠师的指令,引导着她走向灵魂的最深处,「妳会希望妳的父亲,最後落得怎样的下场?」
雪瀞沉默了许久。空气中,只剩下那首轻柔的古典乐,和她那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声。终於,她开口了,那声音颤抖,却带着一股毁灭一切的决绝。
「如果我是妳的同事雪瀞…我希望…毁掉他最在乎的东西。」她的声音很轻,每一个字却都像重锤,狠狠地砸在锐牛心上,「他最在乎的东西我觉得不是生命,更不可能是我,我顶多算是她可能会在乎的东西。他最在乎的东西应该是那份高高在上丶玩弄一切的权力。我想要的结局应该是…看着他亲手建立的一切,在他眼前,一点一点地崩塌丶粉碎。最终…一无所有。」
她的眼中燃起一抹疯狂的火焰:「让他从一个受人敬仰的慈善家,变成一个失去所有权力的人,变成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的废人。留下她一条命或许就是她生物学上的女儿对他最後的『仁慈』了吧」
「那妳觉得,」锐牛的声音沙哑,「如果将来,雪瀞的父亲真的如妳所说,失去了一切,变得一无所有,妳觉得,雪瀞的性爱成瘾或厌男的心魔,会被破解吗?」
雪瀞想了想,那份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醒的丶近乎残酷的理性。「让瀞瀞想想…我猜,厌男症应该没有办法。毕竟雪瀞的厌男是源自父亲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这个事实不会改变,所以应该无解。」
「至於性爱成瘾…」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则是源自希望对父亲的报复,让自己所厌恶的男性对自己实施侵犯,让他感受一下他的女儿也被欺辱的滋味,让他想起他所糟蹋的对象,也都是别人的女儿。如果要报复的源头消失,或许有机会回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