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狗。
顿时大惊,喝了声:“前方大逆,谋害秦相,罪大恶极,就地格杀!”
“是!”
禁军大喝一声,持枪冲来。
“罪大恶极?老子就要比你们这些渣滓还恶!”任韶扬飘然纵起,从禁军头顶一掠而过。
带起斜风细雨,禁军身子摇曳、衣袂飞扬,然而似一无所觉、兀自前冲。
就如浑没发现任韶扬已经脚步不停地走远一样子。
“停停停!”
将校大怒,指着白袍的背影叫道:“他在那里,转身,转身啊!”
可这些禁军依旧脚步不停,走了六七步之后,突然迸射鲜血,浑身甲衣四散,如被撕扯开来。
紧接着“扑通”声不绝,竟然纷纷四分五裂,碎落满地。
将校一窒,怎么也不会想到,那白袍只是掠过,竟然眨眼间就将禁军全数斩杀。
这般“活杀留声”,简直闻所未闻。
突然,他只觉脖子一凉,随后天地倒悬,一颗大好头颅咕噜噜落在了地上。
任韶扬走到了街口,朝雨幕下那一角壮阔的高楼琼宇瞥了眼,然后笑了声:“今天,是大厦崩塌,亦是毁灭中新生。”
轰隆隆~
驴车疾驰而来,停在他面前。
驾车之人戴着斗笠,面如重枣,正是那杨沂中。
只是看着如同死狗一般的秦桧,他咽了咽口水,然后恭敬道:“公子,请上车吧。”
任韶扬点点头,迈步上了驴车。
血驴车缓缓开动,加速,再加速,雨中驰骋狂奔,呼啸之下,两旁景物朦胧一片,只剩下一道血影。
杨沂中声音传来:“公子,为何要带着秦桧的尸身?”
任韶扬轻笑道:“杀他一遍不解恨,还要再杀一遍。”
“还能再杀一遍?”
“能啊。”
二人说到这里,驴车倏然一停,已然是到了皇城外。
任韶扬右手手拎着秦桧的尸体,左手射出“神蛛剑”缠在杨沂中的身上,笑了笑:
“精神点,别吐了。”
“什么?”
杨沂中话还没落音,陡然便觉一股大力袭身,狂风刮面吹来,眼前景物飞闪,竟然已经来到宫墙之内!
回头一望,却见烟雨霏霏,丽正门内外,禁军依旧纵横巡逻。
“杨沂中,赵构人在哪里?”
这个时候,任韶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杨沂中回想刚才的情形,心中五味杂陈,又激动又迷惑,忍不住问道:“公子,你确定这样会变得更好?”
任韶扬环视四周,笑道:“至少不会比现在差啊。”
“如何能保证呢?”
任韶扬淡淡说道:“就凭我们三凶镇压世间一切敌,就凭我们能够改造一名至少合格的帝王。”他注目过来,轻声道,“够不够?”
杨沂中面孔微微发烫,沉声道:“够了!”
任韶扬微微一笑,举目望天,杨沂中也随之望去:但见乌云渐散,夕阳渐出,小雨密如线面,不知凡几。
忽听任韶扬说道:“杨大人,名垂千古的机会,已经出现,你是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