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国看到了诸多大臣、帝姬的腐烂面容,他们纷纷站了起来,嘶声吼叫,带着难以言喻的恶臭,一步步逼来。
无边的恐惧,仿佛江潮海啸,一股脑儿钻入秦桧心中。
秦桧恐惧绝望,惊骇狂怒,渐渐眼神中透出一股子癫狂。
忽然。
他大叫一声,手舞足蹈,大声狗叫,边叫边喊:“我是金国一条狗!我就是狗!”
“当狗有什么不好?赵构不也是当了狗?”
“你们,你们,还有你们,为什么你们不当狗?为什么要反对恩主?”
“特别是你,岳飞!你让我恶心啊,恶心!”
秦桧大叫大笑,笑了几声,又放声悲哭,忽悲忽喜,忽狂忽怒。
终于“呃”了一声,噗地吐出一大口带着肉块的黑血,仰倒在地,浑身开始抽搐。
红袖看着他的样子,笑道:“真像条狗欸。”
定安摇头:“你不要侮辱阿黄。”
“阿黄?”
“当年猴子曾跟我说过,说阿黄是特别好的狗。”定安笑道,“据说还是魁首带回来的,活了五十年呢!”
说着话,他有些遗憾:“哎,可惜咱们没去华山,没看到阿黄,也没看它守护的那块飞仙巨石。”
“啊,我知道。”小叫花笑道,“猴子也邀请我去看哩。”摇摇头,叹息道,“可惜,咱们不辞而别啊。”
任韶扬在一旁听着,眉头一挑:“阿黄?这狗活了五十年?是普通的狗?怕不是魁首从狗哥那里抢来的吧!”
他转念又一想:“妈呀,华山那块阿黄一直守护的石头,说不定也是‘魁首神技’呢!奶奶的,我们失去一波肥的机会了!”
任韶扬心中“挠”的窜起怒火,根本按捺不住,大喝道:“小叫花,秦桧夫人王氏呢?”
红袖笑道:“一刀枭首!”
任韶扬颔首道:“好,按计划进行,你去普安郡王府,联合梁斗,找赵眘好好聊聊!”
“好嘞!”
话音未落,红袖已经化作一道血影,消失在原地。
“定安!”
“在!”
任韶扬拎着秦桧,向外走去:“收拾好收尾,一把火烧了这腌臜之地。”
定安大笑:“明白!”
“对了。”任韶扬停下脚步,扭头看他,“顺便把张俊揪出来,也给我宰了!”
定安一扬眉毛:“我做事,你放心。”
一旁瑟瑟发抖,状如鹌鹑的官员,眼看任韶扬几句话,便做赶尽杀绝,连忙求饶起来,可求饶几下,发现他依旧不为所动,顿时大叫:
“任先生,我知道皇宫大内怎么走,我,我带路!”
“呦呵,带路党?”
“任先生,我带你去找官家,我知道官家现在在哪里!我带你混入皇宫!”
“谁说我要混进去?”
“啊?……”
任韶扬冷冷道:“天下之大,我想来就来,想去就去,需要你们么?”
说完这句话,任韶扬已提着凉了的秦桧走出了相府。
远处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一队禁军冒雨逼近,甲胄撞击,铿锵有声。
为首将校眼看任韶扬拎着秦桧,好似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