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儿推开波浪,在天上飞。
众人还没反应,陡然急速向下降落。
“笃”的一声,好似泥牛入水,丝滑至极的接触河面。
正常这种平拍水面,不啻于摔在地上,这种体量的小船,只怕早就散了架了。
可这乌篷船,在河面上“笃笃笃”的蹦蹦跳跳,忽远忽近,引得两岸众人鼓噪不停。
就见船头上,厉若海擎着任韶扬,二人以手掌、指尖、掌根相对。
劲力或放或松,或卸或横,每当任韶扬发力之际,小船立时下沉,河水几乎淹到船舷。而厉若海发劲之际,小船又像冲天而起,像是流星曳空,浮浮沉沉。
期间韶扬变招,掌心虚涵,“千钧一发禅”发力,五指擎住对方,指尖一转。
厉若海此刻也坐不住了,雄壮的身躯,竟随着他五指上旋转起来。
任韶扬朗声一笑,掌心突然发力,忽然“渊”的一声轻响,河面陡然暴起数十道参天水柱,声如霹雳,惊心夺目。
两岸之人见状,有人认出来对战之人,是任剑神和厉若海,霎时引起巨大喧哗,便见无数江湖子跟着小船,在岸边狂奔乱叫。
小叫花看着伫立船头的二人,摇摇头,竹竿轻轻一撑,就见小船“嗖”地疾速驶走。
待到水柱落下,波澜不惊之时,河面上人去场空,只有明月映在上面,又大又圆。
忽听脚步声响,夹杂抱怨传来。
“哎呀,这等绝世之战为何遮遮掩掩?”
“哼,难不成怕我们看去超过你们?”
“呸!跑得恁地快!”
岸边一堆江湖子兴奋而来,悻悻而去,口中骂骂咧咧不止。
有个老江湖看不惯,冷冷道:“哼,你们就不怕任剑神把你们一剑斩了?”
此话一出,众人尽皆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对啊,厉若海还矜持些,要江湖高手的脸面。
那任剑神想杀人就杀人,凶的批爆!
霎时间众人心跳加剧、身子僵住不动,豆大的冷汗流淌下来,不敢抬头,也不敢呼吸。
忽听有人大叫一声:“跑啊!”
“啊~!”
这群人大叫一声,疯狂作鸟兽散,都担心跑慢了就被不知何处飞来的剑刃斩杀。
与此同时,远在三里之外的一处石桥上,任韶扬和厉若海静静伫立。
桥下乌篷船停在岸边,小叫花靠在篷延儿处,用镔铁飞刀磨着指甲,看着桥上二人对峙。
任韶扬目光澄净,淡淡说道:“前两手,你我差不了多少,若要分出胜负,只怕还要再比一手。”
“有意思。”厉若海笑道,“比了大也比了小,却不知第三手比什么?”
任韶扬想了想,说到:“大音希声,千钧一发都比过。那咱们第三手就比比搅动风云如何?”
“自无不可!”厉若海一手竖在胸前,大笑道。
任韶扬也纵声一笑,两道笑声卷在一起,声音越拔越高,有若双龙齐飞,直入云霄。
桥下的红袖只觉小船晃荡不止,摇了摇头,小手虚按,嗡地一声,船下的一片水域瞬间凝固,有若冰块一般竟然不再流动。
乌篷船也就此平缓,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