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棚的大爷笑着掀开门帘:“长晏来啦?你上次说要带娃摘草莓,我特意留了最红的一垄。”棚里暖融融的,草莓藤爬在畦上,绿叶子间藏着红通通的草莓,有的还挂着水珠,像撒了把红宝石。
“摘红透的才甜,”谢长晏教孩子们捏着草莓蒂轻轻拧,“别拽叶子,不然明年就长不出新草莓了。”今禧踮着脚够最高处的草莓,小脸蛋蹭到叶子上的绒毛,痒得咯咯笑;谢今朝蹲在地上,专挑带绿叶的草莓,说“这样最新鲜”,竹篮里很快堆起小小的红堆。
鱼灼音和谢长晏并排摘草莓,他总把最红最大的往她篮里放:“这个甜,你尝尝。”鱼灼音咬了一口,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甜丝丝的带着奶香。谢长晏掏出手帕替她擦嘴,指尖碰到她的唇角,像触到了最软的:“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管够。”
棚外的阳光透过膜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草莓的甜香混着泥土的气息,暖得让人想眯起眼睛。今禧举着颗草莓跑过来:“妈妈你看!这个像小爱心!”草莓果然是心形的,红得发亮,她小心地放进玻璃罐:“留给张奶奶,她最喜欢爱心草莓。”
摘满两篮草莓时,孩子们的鼻尖都沾着草莓汁,像只两只小花猫。谢长晏提着篮子往外走,今禧趴在他背上数草莓,小脚丫晃悠着:“一、二、三……够我们吃三顿啦!”谢今朝跟在后面,手里攥着颗最大的草莓,非要塞给鱼灼音:“妈妈吃这个,最甜的。”
路过公园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谢长晏把自行车停在柳树下,帮孩子们放风筝。蝴蝶风筝这次飞得又高又稳,今禧举着线轴跑,辫子上的红绳随风飘;蓝燕子风筝跟着往上飞,谢今朝仰着头喊:“比昨天高!比树还高!”
鱼灼音坐在草坪上,看着他们的身影被夕阳拉长。谢长晏帮今禧稳住线轴,又跑去教今朝调整风筝线,额头上的汗亮晶晶的,蓝布褂子被风吹得鼓起,像只展翅的燕子。她翻开实验记录本,在空白页画下此刻的场景:天上两只风筝,地上三个奔跑的身影,旁边写着“草莓甜,风筝高,日子暖”。
卖的张大爷推着车经过,铃铛“叮铃”响。今禧立刻拽着爸爸的衣角:“!要小兔子的!”谢长晏买了三个,粉色的递给今禧,蓝色的塞给今朝,白色的自己咬了一口,糖丝沾在胡茬上,惹得孩子们笑他“长白胡子啦”。
回家的路上,自行车筐里的草莓散发着甜香,孩子们举着,笑声像银铃一样脆。谢长晏骑得很慢,晚风掀起鱼灼音的围巾,带着槐花香和草莓甜,她低头看了看篮子里的草莓,又抬头望了望身边的人,忽然觉得,这就是岁月最好的模样——有暖光,有甜香,有牵着手的人,有追着风筝的孩子,把每个寻常日子都过成了藏着糖的诗。
推开家门时,胡新芳正站在门口等他们,手里拿着围裙:“可回来啦,灶上炖着草莓汤,就等你们摘的新鲜草莓下锅呢。”今禧举着玻璃罐跑过去:“奶奶你看!爱心草莓!给张奶奶留的!”谢今朝把举到奶奶嘴边:“奶奶吃,甜的!”
厨房里很快飘起草莓汤的甜香,谢长晏把草莓倒进盆里洗,水珠沾在他手背上,像撒了把碎钻;鱼灼音坐在桌边,把孩子们摘的草莓摆成小爱心,今禧在旁边画草莓,今朝则数着篮子里的红果子。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来,落在晾衣绳上的白衬衫上,落在书桌的实验记录本上,落在每个人带笑的脸上。
谢长晏端着草莓汤进来时,热气裹着甜香漫了满屋子。今禧捧着小碗,小口小口喝着,草莓粒沾在嘴角;谢今朝的碗里堆着草莓,说“要把甜的都吃掉”;谢长晏给鱼灼音的碗里多加了勺蜂蜜:“你爱喝甜的,多放了点。”
鱼灼音喝着热汤,暖意从胃里漫到心里。她望着眼前的一切——灯光下的笑脸,碗里的甜汤,窗外的月光,忽然明白,所谓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陪你摘草莓,陪你放风筝,陪你把每个平凡的日子,都熬成甜丝丝的时光。而那些藏在烟火气里的甜,会像这永不冷却的草莓汤,在每个深夜或清晨,悄悄暖着心房。
夜里,大家都睡下后,鱼灼音轻轻起身,走到院子里。月光如水,洒在腊梅树上,她回想着这一天的点点滴滴,心里满是幸福。这时,谢长晏也悄悄跟了出来,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在想什么呢?”他轻声问。
“想今天的草莓、风筝还有,想咱们这温暖的日子。”鱼灼音靠在他怀里,轻声说。
谢长晏吻了吻她的发顶,“以后啊,我要带着你和孩子们,把每个日子都过得像今天一样甜。”
鱼灼音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有你在,我相信。”
两人在月光下相拥,腊梅的香气萦绕在身旁。突然,一只萤火虫飞过,今禧不知何时也来到了院子里,她兴奋地喊着:“萤火虫!”随后追着萤火虫跑开了。
谢长晏和鱼灼音相视一笑,手牵着手跟了上去。一家人的笑声,在这宁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很远,藏在烟火气里的甜,也在不断蔓延……
今禧追着萤火虫在院子里跑,小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