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效命了。
而且他的任务也不难,就是守住城门与水门,防止任何人员出入,并撤掉码头以及城内的防御力量。
一切商谈妥当,马塞尔命人拿来了纸笔,并要求道:
“很好,你现在就写一份效忠书,向伯爵大人表明自己的忠诚以及对叛逆者洛泰尔的唾弃。”
昆诺也没迟疑,当即写就一封清晰的效忠书,在末尾签上自己的画押,并加盖个人私印。
国王莫里斯颁发给林恩的虽是空头衔,可头衔背后的名义那是真好用。
在屋内众人的口中,沼地公爵洛泰尔已经沦为应当被压上断头台的叛逆者了。
收下效忠书,马塞尔又要求昆诺给妻子写封信。
“为了确保你的忠诚,我们需要用你的妻子与儿子做人质,没问题吧”
马塞尔这是已经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昆诺若是反水,挂尸城墙就是他全家最好的归宿。
“好,没问题!”
昆诺依然不带任何迟疑。
正可谓投降一念起,顿觉天地宽。
最终,他成功完成了自己的背叛。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背叛了谁。
在场众人的想法也大多与他相同。
背叛
开什么玩笑,我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城市免遭战火,这怎么能叫背叛呢
向沼地公爵宣誓效忠的从来都只有市长与主教,和我们这些纯良市民又有什么关系
先前三河城之所以会选择依附沼地公爵,也只是因为他能够保护城市的自治地位。
可当城市遭遇严重危机时,公爵又在哪
既然他没有尽到自己的义务,那也就没资格责怪城市的背叛。
夜色逐渐深沉,市长于尔根拖着疲惫身躯回到了自家的宅邸里。
虽然他这一天也没做什么事,就连日常会议都停了,但就是觉得很累。
看到桌上香喷喷的饭菜,于尔根做出了与昆诺在酒馆中同样的选择。
总而言之,先吃饭再说。
餐桌上,妻子关切地问道:“城内目前的情况怎么样”
“还行,没什么特别的。”于尔根吃着柔软的白面包,含混不清地回答着。
妻子随即又是两问:“存粮还能持续多久金鹿堡到底能不能提供援助”
“这些事你不需要操心,总是能解决的。”于尔根有些不耐烦了。
他与市议会数次向金鹿堡送去信函,请求公爵夫人援助三河城一些粮食。
可得到的回答始终都是敷衍的,显然金鹿堡也没什么余粮。
享用晚餐时,于尔根又想起了白天与主教罗特吉的争执。
双方为了是否逃跑而争论良久,他主张跑,而罗特吉不想跑。
争论半天也没得出共识,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思来想去,于尔根决定彻底摆了。
反正城外有黑杉伯爵盯着,林恩那个混账东西也生不起事端。
城内有昆诺与民兵团看着,保住城门与码头应该也不成问题。
至于和林恩勾结的少量商人,对城内的影响力有限,掀不起什么风浪。
什么,你说粮食
我家里的粮食还够吃两个月的,坚持到秋季新粮上市毫无问题啊!
至于底层市民,吃不到粮食的市民肯定会自行离开啊!
城市从来都只限制润过来的农奴,不限制润出去的市民。
应润尽润吧,去白河领都行,只要不在城内闹事就好。
于尔根甚至决定明天就通过市议会发表告全体市民书,鼓励市民们出城寻找生路。
吃完晚餐,他逗弄了一下女儿就上床睡觉了。
一切烦恼都会随着美梦而消散。
比起心态上走到了第三步的昆诺,市长先生这会大概还处在汉弗莱四步法的第一步。
即相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并宣布局势尚在可控范围内。
随着市长闭眼沉眠,整座城市很快就陷入寂静,只能听到细雨在青石板上敲出的细碎鼓点。
黎明破晓时分,三条装满士兵的大船抵达三河城码头。
在码头迎接的,正是黑市商人利昂。
等训练有素的士兵占据整个码头后,老三扬方才走下船舷,自然而然问道:“目前情况如何”
利昂微微躬身:“大人,情况对我们非常有利,民兵团团长昆诺已经宣誓向伯爵效忠,城门与街道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虽说利昂勉强也算是个外戚,还掌握着白河领大部分对外贸易。
可在面对老三等武将时,他却主动将姿态放得很低。
妹妹莉娅在信中多次向他强调,一定要尊重林恩麾下的将领们。
这些人都是跟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