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百姓都做了许多旁证,连夜整理好材料提交给丞相府。
竖日早朝,文武百官都已候在圣殿之上,独不见皇帝的踪影,若换作别的皇帝,实属最正常不过,可秦王苻坚,是个勤政的皇帝,很少会因私自而上朝迟到的,大臣们等了半个时辰,苻坚这才姗姗来迟。
谁也不敢说些什么,毕竟苻坚是一朝天子,虽然也是一代明君,但谁也不会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来下赌注,妄议苻坚。
苻坚令大太监侯靖传旨:“临朝开始,有事启奏,无事退旁肃立,听皇帝宣布钦差大臣复查枣阳官员草菅人命营私舞弊通报结果,将由皇帝亲自进行赏赐。事后,皇上亲自会在皇宫设下宴席,宴请朝上众文武百官。”
这时,丞相王猛上前一步立在朝堂中央,大声启奏道:“微臣有要事启奏皇上。”苻坚准奏,命侯靖将奏折呈送上来。
满朝大臣都缄默不语,静候苻坚参阅王猛的奏折。越超和宋漓跋心情复杂,不知王猛呈上去的奏折里的内容到底写了些什么?从苻坚脸色开始.一阵红一阵白看来,这个王猛所奏内容已经令皇上怒火中烧,但愿不是针对自己就是。
昨天晚上两人在慕容暐王府去拜访可足浑氏母子,无非也就两个目的:首先是进一步确认皇上此番召见他们进京是论功封赏还是追究他们上下勾结徇私舞弊为非作歹?这个情报需要准确无误,否则两人就会有性命之忧;第二个目的,就是紧紧抓住可足浑氏这根目下最红救命稻草,趁慕容暐在苻坚面前得势之际多捞些外快和好处,同时通过慕容婉娇向皇帝吹吹枕边风达到加官进爵,壮大自己在朝廷中的势力。
越超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苻坚大声对朝堂下面说:“钦差大臣越大人何在?”
越超闻言,内心骤然一惊,自觉不妙,忙从右边的队列中走了出来,快步跪下来说道:“皇上,微臣在。”
苻坚抑制住心中的怒火道:“越大人,朕且问你,你须要如实回答,昨天呈报给朕的复查报告,是否句句属实?”
越超冷汗淋漓,强装镇静道:“皇上圣明,微臣昨日所奏枣阳案情之事,地方官员并无收受地方土豪一金半银,证据充分,臣已一一核实,绝无半点虚构作假,请圣上明察?”
苻坚淡淡的说:“越大人,既如此,今日丞相所奏之事,却为何与越大人所呈案件内容,恰好相反?王丞相所奏越大人在这份案情复查之中多有弄虚作假张冠李戴包庇罪犯之嫌疑,这又是为何,你将如何答辩?”
越超强辩道:“皇上圣明,微臣以为,王丞相坐镇京城,其本人亦从没离开过长安半步,对微臣所受皇上赐封钦差一事,早有微词。今日所奏微臣弄虚作假、张冠李戴之折并不可信,微臣以为这完全是王丞相道听途说、任意猜测的结果,无非是为了排除异己,达到痛快恩仇之目的,请皇上明鉴。”
苻坚冷冷地说:“如此说来,是王丞相无中生有,执意在朝廷中挑起众臣之间的纷争事端,使君臣互相猜忌,用心险恶是不是?”
越超大吃一惊,苻坚如此说,分明是在偏袒王猛这一方。皇上仍可相信王猛无中生有信口雌黄,也不愿相信自己对皇上的一片忠心。不过,越超此刻还没有乱了方寸,只见他吞咽了口口水,清清喉咙大声地说:“皇上,微臣并没有质疑王丞相的意思。但微臣以为,即使王丞相在此折内容中有部分调查的依据,亦不过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不可全信。”
苻坚脸无表情,但却声音洪亮说道:“越大人此言似乎也有些道理,朕也并不糊涂,自然是不会偏袒听信任一方之词,依越大人之意朕当如何裁决?”
王猛继言道:“皇上,微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