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风冷冷一笑:“柳镇庆,唐尧有何错,你应该最清楚,若是真不明白,倒是可以去廷尉府去问你的邪道弟弟,你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你们柳家以外亲持权,人人牵引所私以充塞朝庭,真以为能一手遮天吗?”
“荒谬!”
柳镇庆将朝服的阔袖一甩,毫无忌惮地指着司马长风,冷笑道:“老夫敬你为世子,故言语多有体谅,想不到你竟如此无理,便是天子也不会对老夫不敬,你又算是什么,不过是先皇的弃儿,有何资格在老夫面前指手画脚?”
柳镇庆出身军伍,脾气本就火爆,只是成为文官之首后有所收敛。
另外,柳家父子外掌兵,内执政,权倾朝野,眼中除了天子,早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即便是皇家子弟也不以为然。
“柳丞相,你说世子有何资格?”
喧闹的请安声中,苏太后走到儿子司马长风的身前,怒视嚣张跋扈的柳镇庆,冷冷地质问:“他是先皇的骨肉,本宫的儿子,天子的亲弟弟,宣王府的世子,是我大晋国的上将军,你说他算什么,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女子是水,为母则刚。
苏太后的性子贤柔,极少会冷颜对人,更不会与朝臣如此说话,可柳镇庆的目中无人让她难忍心怒,而那句“先皇的弃儿”更是让她心如刀割,作为母亲,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羞辱自己的儿子。
皇太后的威望不容轻视,柳镇庆躬身执礼:“太后,老臣年迈,言语上多有糊涂,也是心急才说了胡话,望太后恕罪,也望太后能体谅老臣的这份忧心。”
“哼...谅你也不敢狂妄至此!”
事情不能闹得太僵,臣子非奴婢,更何况还是世子有错在先,无论如何都不该领兵入宫,真若深究起来,这份责罚可不轻。
因此,苏太后没有再为难丞相柳镇庆,转身望着儿子,沉声训斥:“长风,你在胡闹什么?这里是宣政殿,容得你舞枪弄棒?你是宿醉未醒吗?真是太过放肆,还不把兵刃收了,进殿向你皇兄告罪!”
“太后,孩儿...”
司马长风见母亲动怒,不敢再坚持,将手中的长枪递给沈袆,苏太后这才发现持刀的小将竟然是袆丫头,蹙眉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