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合院的阴谋暗流涌动之时,远在京郊的基地里,一场关乎国家海防命运的科技攻坚战,也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
姜晨提出的“超导量子干涉仪”方案,理论上完美无瑕,但在工程实现上,却遇到了一个又一个拦路虎。
尤其是核心部件“约瑟夫森结”的製造,更是让所有专家都束手无策。
“约瑟夫森结”,简单来说,就是在两块超导体之间,夹上一层薄到只有几个原子厚度的绝缘层。只有这样,才能產生神奇的“量子隧穿效应”。
可问题是,在这个时间,用什么方法,才能製造出如此“薄”的绝缘层
这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整个项目,再次陷入了僵局。
会议室里,在场的人,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自己发出的任何声响会点燃这根绷紧到极限的弦。
“姜总工,这个……这个原子级別的薄膜,我们现有的所有工艺,无论是化学气相沉积,还是真空镀膜,都达不到这个精度啊。”潘老愁眉苦脸地说道,“这已经超出了工程的范畴。”
“是啊,这根本就不是我们目前的技术能解决的问题。”
“看来,这个方案还是太理想化了……”
专家们唉声嘆气,好不容易才燃起的希望之火,似乎又要熄灭了。
“谁说一定要用薄膜了”
就在眾人一筹莫展之际,姜晨那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所有人都是一愣,齐刷刷地看向他。
不用绝缘薄膜,那用什么来隔开两块超导体用空气吗
姜晨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
“各位,我们又陷入思维误区了。”他一边说,一边在黑板上画了两个紧挨著的,尖锐的针尖。
“约瑟夫森效应的本质,是让超导电子对,能够隧穿一个极小的势垒。这个势垒,可以是一层绝缘薄膜,但为什么,它不能是一个点呢一个无限小的接触点”
“我的新方案是,放弃传统的平面结工艺,我们来做『点接触结』!”
“我们只需要將一根超导材料製成的探针,打磨得无限尖锐,然后,通过一个精密的微调装置,让它的针尖,轻轻地,触碰到另一块超导体的表面。”
“当两个超导体之间,只存在一个或几个原子级別的接触点时,一个完美的约瑟夫森结,不就形成了”
姜晨的话,再次让整个会议室,陷入了石化般地寂静。
用一个针尖,去接触一个平面!
用一个“点”,来代替一个“面”!
这个想法,是何等的匪夷所思,又是何等的……天才!
它完美地绕开了那个无法逾越的“原子级薄膜”的技术天堑,用一种近乎於“野路子”的,却又闪烁著智慧光芒的“笨办法”,直指问题的核心!
“我……我的天……”潘老看著黑板上的示意图,激动得浑身发抖,“我怎么就没想到……我怎么就没想到!点接触!对啊!就是点接触啊!”
“神了!真是神了!”王教授更是激动得一拍大腿,“这……这简直就是哥伦布竖鸡蛋啊!在你说出来之前,谁也想不到。可一旦你说出来,又觉得它本该如此!”
会议室里,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变成了拨云见日般的狂喜和兴奋。
“那……那个精密的微调装置,我们能做出来吗”有人提出了新的问题。
“能!”姜晨的回答,斩钉截铁,“用压电陶瓷,配合差动螺旋机构,我们可以实现纳米级別的微调精度!这些技术,我们都是现成的!”
再也没有人质疑。
在姜晨面前,所有的“不可能”,似乎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整个基地再次进入了高速运转的状態。
在姜晨的亲自操刀下,那根比绣针还要细上百倍的鈮金属探针,被成功地打磨了出来。
搭载著压电陶瓷的纳米微调平台,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被製造和调试完成。
终於,到了最后总装和测试的时刻。
在巨大的液氦低温杜瓦瓶旁,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张地盯著示波器上那条平直的基准线。
姜晨坐在操作台前,神情专注。
他的手,稳稳地控制著操作杆,通过屏幕上放大数万倍的显微图像,將那根尖锐的探针,一点一点地,向著下方那块釔钡铜氧超导靶材的表面,靠近。
近了。
更近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成败,在此一举!
就在针尖即將触碰到靶材表面的那一剎那,姜晨的手,停住了。
他闭上眼睛,强大的精神力,瞬间通过指尖,蔓延到整个设备。
在“悟性惊天”的加持下,他能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