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外，阳光明媚。
姜晨和娄晓娥並肩走了出来。
“建国，十五年……是不是太重了点”娄晓娥看著远处被押上囚车的易中海，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重吗”姜晨摇了摇头，“晓娥，你要知道，他想毁掉的，不是几张普通的图纸。那上面每一个数据的背后，都可能关係到我们成千上万战士的生命。对於这种人，任何仁慈，都是对我们子弟兵的残忍。”
娄晓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知道丈夫说得对。
“走吧，不想这些了。”姜晨拉起她的手，笑了笑，“今天天气这么好，我带你去吃烤鸭。”
“嗯！”娄晓娥也笑了起来，心中的那点阴霾一扫而空。
就在两人准备骑车离开时，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一个急剎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门打开，赵兴邦部长的秘书小王，火急火燎地跳了下来。
“姜总工！可算找到您了！”小王跑到姜晨面前，敬了个礼，语气焦急地说道，“赵部长让我来接您！有紧急任务！十万火急！”
姜晨的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
小王压低了声音，神情无比凝重：“我们刚刚研发出来的大地序曲，在前线……出问题了！”
“出问题了”
姜晨的心猛地一沉。
“大地序曲”是他针对“幽灵之耳”设计的“盾牌”，是他呕心沥血的杰作，理论上完美无瑕，怎么可能出问题
“具体是什么情况”他立刻问道。
“走，上车说！”小王拉开车门，“赵部长和所有专家都在基地等您！”
姜晨回头，歉意地看了一眼娄晓娥：“晓娥，看来烤鸭吃不成了。”
“快去吧，正事要紧。”娄晓娥没有丝毫抱怨，只是担忧地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別太累了。”
“放心。”姜晨捏了捏她的手，转身钻进了吉普车。
吉普车一路风驰电掣，驶向京郊的秘密研究所。
路上，小王將情况详细地介绍了一遍。
原来，大地序曲的战场噪音发生器，第一批样品已经製造出来，並且空运到了西南边境。
前线部队按照姜晨制定的方案，將这些发生器空投到了指定的作战区域。
然而，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
“没用！一点用都没有！”小王的声音里满是沮丧，“我们的人，只要一移动，还是会被敌人的炮火精確锁定！就在昨天，又有一个三人巡逻小组，在大地序曲的覆盖范围內，遭到了打击！”
“不可能！”姜晨断然说道，“大地序曲释放的次声波噪音，在频谱和强度上，都足以淹没人体活动產生的信號。敌人的传感器阵列，接收到的应该是一片混沌，他们不可能从中分辨出有效信號！”
“可事实就是如此。”小王苦著脸，“前线指挥部都快急疯了，说我们送去了一堆废铜烂铁。赵部长顶著巨大的压力，才为您爭取了最后一点时间。”
姜晨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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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是设备製造的工艺出了问题还是材料不达標亦或是……敌人已经对“幽灵之耳”进行了升级
当他赶到研究所的战情指挥室时，里面早已是愁云惨澹，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赵兴邦部长、李主任，还有以潘老为首的一眾专家，全都围在一张巨大的沙盘前，一个个面色凝重，唉声嘆气。
“姜总工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门口。
那目光里，有期盼，有怀疑，也有审视。
“姜晨同志，你总算来了！”赵兴邦快步迎了上来，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焦虑，“情况，小王都跟你说了吧你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晨没有说话，他走到沙盘前，拿起了前线传回来的所有数据报告，一页一页，仔细地翻阅起来。
他看得非常慢，每一个数据，每一个图表，都不放过。
指挥室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打扰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怎么样看出什么问题了吗”一位性子比较急的专家，忍不住开口问道。
姜晨放下手里的报告，闭上了眼睛。
他的脑海中，“悟性惊天”模块高速运转，前线传回的所有数据，如同潮水般涌入，与他脑中庞大的知识库进行著疯狂的比对和分析。
次声波频谱、地质震动模型、信號衰减率、大气湿度、温度……
无数个变量，在他脑中构成了一个无比复杂的战场环境模型。
突然，一个极不起眼的数据，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土壤含水率。
前线报告中，只是附带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