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四合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棒梗像是变了个人。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拿著扫帚和簸箕，一声不吭地打扫院里的公共区域。尤其是那两个公共厕所，被他清理得前所未有的乾净，连一丝异味都闻不到。
他见到院里的长辈，会远远地低下头，含糊地叫一声“大爷”或“大妈”，然后快步走开。
他不再跟任何人爭吵，也不再抱怨。
每天，何雨柱送来的饭盒放在桌上，他会沉默地吃掉，不多说一个字。
秦淮茹看著儿子的转变，心里又是欣慰又是酸楚。
她以为儿子是真的认识到了错误，在努力改造。
院里的邻居们也议论纷纷，都说姜总工的手段就是厉害，一顿收拾，就把这头小狼崽子给训成了小绵羊。
只有少数几个人，看出了这平静下的暗流。
何雨柱每次看到棒梗那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都犯嘀咕。
他总觉得，那小子低下的头颅下，藏著坏心思。
而易中海，则对棒梗的懂事感到非常满意。
他偶尔会在棒梗打扫卫生时，假意过去关心几句，说一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的话，不断地给他灌输著仇恨的思想。
“棒梗啊，你记住，姜建国最宝贝的，就是他书房里那些画著圈圈槓槓的图纸。”一次，易中海趁四下无人，在棒梗耳边低语，“那些东西，是国家机密，比他的命都重要。要是那些东西出了问题……”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棒梗的肩膀。
棒梗握著扫帚的手，猛地攥紧了。
图纸！国家机密！
是啊！
他不能打，不能骂，但他可以毁了姜建国最珍视的东西！
他要让那个高高在上的总工程师，也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这个念头，成了支撑他每天忍受屈辱、清扫厕所的唯一动力。
他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
他发现，姜晨最近变得异常忙碌。
每天早出晚归，一回家就钻进书房，经常工作到深夜。
有时候，半夜还会有掛著军牌的吉普车来接他。
而他的妻子娄晓娥，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但每周总有两三天，会在晚上去街道办开会。
机会，是有的。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完美的时机。
与此同时，京郊的秘密研究所里，姜晨正带领著一个临时组建的顶尖团队，进行著一场爭分夺秒的头脑风暴。
“幽灵之耳的本质，是一种基於次声波和高精度震动传感器的阵列网络。”姜晨站在一块巨大的黑板前，上面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表。
“敌人將成百上千个微型传感器，像撒豆子一样空投到战场上。这些传感器能捕捉到我方人员移动时產生的地面震动，和说话时发出的次声波。通过对这些信號进行交叉比对和算法分析，就能在地图上，以极高的精度，標定出我方人员的位置。”
“所以，我们的反制思路，也要分为盾和矛两个部分。”
姜晨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盾牌。
“盾，我称之为大地序曲计划。核心是製造一种战场噪音发生器。它能模擬出各种环境背景噪音的次声波，比如风声、水流声、动物活动声，甚至是地壳的微弱震动。我们將这些发生器同样空投到战场，让整个区域充斥著大量无意义的假信號，像给敌人的耳朵里塞满了，让他们变成聋子！”
他又在旁边画了一支锋利的长矛。
“矛，我称之为寻猎者计划。既然敌人是通过信號阵列来定位，那我们就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我需要设计一种信號特徵捕捉弹。这种炮弹发射后，会主动释放一种特定频率的、模仿人体活动的次声波信號，诱骗敌人的传感器网络对这个假目標进行定位。”
“一旦敌人的传感器网络开始工作，它们的信號交匯必然会形成一个数据处理中心。这个中心，就是幽灵之耳的大脑！我们的寻猎者系统，就能在瞬间捕捉到这个数据中心的电磁信號，並对其进行反向定位！”
“到时候，部长，”姜晨转头，看向一旁听得入神的赵兴邦，“您只需要一发火箭弹，就能把他们的大脑，连同操作人员，一起送上西天！”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专家和研究员，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姜晨。
用假噪音淹没真信號，再用假目標引诱敌人暴露大脑，然后一击毙命！
这个思路，简直是天马行空，却又环环相扣，在理论上完美无瑕！
“好！好一个大地序曲！好一个寻猎者！”赵兴邦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满脸通红，“姜总工，你就是我们龙国的定海神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