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心臟就揪成一团,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可傻柱……现在是她和女儿们的活路。
这两者要是撞在一起,她夹在中间,恐怕会被撕得粉碎。
这个消息像一阵风,迅速刮遍了整个四合院。
前院。
三大爷阎埠贵正坐在窗边,拿著个小本本计算著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的铅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棒梗要回来了”他那双总是滴溜溜转的眼睛里,立刻闪烁起复杂的光。
“这小子可是个祸害啊……”三大妈在旁边一边择菜一边嘀咕,“他这一回来,院里好不容易安生了几个月,怕是又要鸡飞狗跳了。”
“你懂什么!”阎埠贵瞪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这水啊,越混才越好摸鱼。棒梗恨傻柱,也恨姜建国。他回来了,肯定要闹事。这一闹,没准就有咱们家的机会。”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棒梗要是能把傻柱搅和黄了,那秦淮茹家不就又断了顿到时候自己稍微接济一下,是不是又能像以前一样,使唤秦淮茹干点杂活要是能把姜建国也给惹毛了,那乐子可就更大了。
中院。
易中海坐在他那张八仙桌旁,慢悠悠地喝著茶。当一大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时,他端著茶杯的手稳稳噹噹,没有一丝波澜,但眼神却深邃了许多。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他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好什么呀”一大妈担忧地说,“那孩子性子野,別再惹出什么事来。”
“他能惹出什么事”易中海淡淡地说,“他现在是戴罪之身,敢乱来再说了,傻柱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傻柱了。这院里,现在也不是我说了算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心里却活泛开了。
傻柱这条路,自从何大清那事儿之后,算是彻底走不通了。他现在对自己敬而远之,指望他养老,门儿都没有。
秦淮茹虽然现在对自己感恩戴德,可她一个寡妇,自身都难保。
但棒梗不一样。
这小子是贾家的根,是秦淮茹的软肋。而且,他对自己这个一大爷,以前还是有几分敬畏的。最关键的是,他恨傻柱,更嫉妒姜建国。
这股恨意,要是利用好了,未必不能成为自己手里的一张牌。易中海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或许,自己重掌四合院,拿捏傻柱和秦淮茹的养老大计,关键就在这个回来的棒梗身上。
而此刻,被眾人议论的中心人物之一,何雨柱,正在厨房里忙活著。
秦淮茹找他的时候,他正准备给厂领导开小灶。听到棒梗要回来的消息,他顛勺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柱子,你看……”秦淮茹的声音带著哀求和试探,“棒梗他……他还小,不懂事。这一年在里面,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回来,你……”
“行了。”何雨柱没等她说完,就直接打断了。
他转过身,看著眼前的秦淮茹。经歷了一系列打击和成长,他的眼神早已没了当初的痴迷和浑浊,只剩下一种看透世事的平静和疏离。
“秦淮茹,我跟你把丑话说在前头。”何雨柱擦了擦手,一字一句地说得清清楚楚,“我何雨柱现在管你们家,不是因为別的,就是看小当和槐可怜,看你一个女人不容易。我不是傻子,更不是冤大头。”
“棒梗回来,可以。他要是能安安分分过日子,我每天的饭盒照送不误。但他要是敢跟我耍混,或者敢在院里惹是生非,別怪我何雨柱翻脸不认人。”
他指了指后院的方向,“现在这院里,管事的是晓娥,背后是姜总工。什么规矩,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你最好回去好好跟他说说,別让他一回来就往枪口上撞。我言尽於此,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不再看秦淮茹煞白的脸,转身继续炒菜,锅里发出滋啦的声响,仿佛將两人的关係彻底划开了一道界限。
秦淮茹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她知道,傻柱说的是真的。他不再是那个可以任由自己拿捏的傻柱了。
后院,姜家。
娄晓娥把街道王主任的话跟姜晨学了一遍,脸上满是担忧。
“建国,你说这棒梗回来,会不会又闹出什么么蛾子啊院里这才清净了多久。”
姜晨正在看一份刚从研究所带回来的资料,闻言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一块滚刀肉,从茅坑里捞出来,难道还能变成香餑餑”他翻过一页图纸,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恨傻柱,是因为傻柱抢了他长子的地位,让他觉得他妈被占了便宜。”
“他嫉妒我们,是因为我们过得比他好,衬得他们家像个笑话。”
“这种人,骨子里的恶是改不掉的。少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