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看著傻柱推过来的铁皮盒子,盒子上印著的金髮女人和洋文,显示著它的来歷不凡。
她再看看傻柱那张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和他眼神里不加掩饰的真诚,心里有些感动。
“谢谢何师傅,这太贵重了。”她没有去拿那几块被傻柱视若珍宝的果。
一个男人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拿出来与你分享,这份心意,比果本身要甜得多。
“不贵重,您尝尝!”傻柱咧著嘴,幸福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
与此同时。
东来顺饭庄,天字號包间。
紫铜火锅里清汤翻滚,炭火烧得恰到好处,没有一丝烟气。
姜晨夹起一片刚从沸汤中捞出的羊肉,在娄晓娥面前的小料碗里滚了一圈,那碗里的麻酱、韭、腐乳汁调和得恰到好处,香气逼人。
他把沾满酱料的肉片,直接餵到娄晓娥嘴边。
“嗯!”
娄晓娥满足地眯起眼。
羊肉入口即化,鲜嫩至极,没有半点膻味,混合著麻酱的醇厚,幸福感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里。
“太好吃了!”
她由衷地讚嘆。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东来顺,但每一次和姜晨一起来,感觉都格外不同。
“好吃就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
姜晨又涮了一筷子肉,满满当当地堆在她的碗里。
桌上除了两盘顶级的“手切元宝”和“鲜上脑”,还摆著翠绿的茼蒿、白嫩的娃娃菜心、筋道的鲜切粉丝。
甚至还有一盘这个季节极为罕见的鲜蘑。
这些东西,隨便拿出一样,都足以让普通人家当成过年的硬菜。
但在这里,只是他们夫妻俩一顿寻常的周末午餐。
“我哪有瘦,是你总觉得我瘦。”娄晓娥嘴上嗔怪,心里却甜得发腻。
她看著对面给自己倒酸梅汤的丈夫,他穿著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气质沉稳,眉宇间带著一股运筹帷幄的自信。
这就是她的男人。
能上讲台教书育人,也能进车间造出国之重器。
更能把她宠成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补天项目,是什么呀”娄晓娥好奇地问。
她知道姜晨的工作是绝密,从不多问,但姜晨偶尔会透露一两个代號给她,这是他们夫妻间的小情趣。
“就是给一些重要的钢铁构件,做个按摩,让它们恢復活力,能用得更久一点。”
姜晨用一个通俗易懂的比喻解释道。
“这么神奇”娄晓娥睁大了眼睛。
“所以才叫补天。”姜晨笑了笑,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好了,吃饭的时候不谈工作,尝尝这个,新来的冻豆腐,涮锅一绝。”
窗外是四九城的街景,人来人往。
窗內是温暖如春的包间,食物的香气和爱人间的低语交织在一起。
这幅画面,与几十里外的南锣鼓巷,恍如两个世界。
……
四合院,中院。
傻柱和冉秋叶的谈话,已经到了尾声。
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主要是冉秋叶在说,傻柱在听。
他听得如痴如醉,儘管很多內容他都无法理解,但这並不妨碍他欣赏冉秋叶说话时那认真的神態和温柔的语调。
他觉得,这就是仙女。
聊了许久,冉秋叶连喝了几杯热茶,生理上的需求让她有些坐不住了。
冉秋叶看著傻柱,有些难以启齿。
“何师傅,请问……洗手间在哪里”她最终还是小声地问了出来。
“嗨,就那儿,公共厕所。”
傻柱想也没想,大大咧咧地抬手一指院外的一角落。
“好,谢谢您。”
冉秋叶脸上依然保持著礼貌的微笑,站起身,迈开脚步。
傻柱完全没有察觉到冉秋叶那微笑之下的僵硬和为难。
他正美滋滋地看著冉秋叶窈窕的背影,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著下次约会该去哪里了。
去北海划船还是去中山公园看兰
就在冉秋叶走向公共厕所,身影消失在墙角拐弯处时,贾家的门,被推开了一道缝。
秦淮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这边。
当她看到冉秋叶走向那个她自己都嫌弃的地方时,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髮,又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让它看起来更憔劳悴。
一切准备就绪。
她推开门,身子微微佝僂著,一副被生活压垮了的模样,脚步虚浮地,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还沉浸在美梦中傻笑的男人。
傻柱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