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著秦淮茹那副感激涕零、恨不得立马报恩的模样,心中那份久违的掌控感,又重新回来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趁热打铁,將声音压得更低,做出了一副为秦家掏心掏肺的姿態:“淮茹,光靠你一个人,太累了。京茹那丫头,总住在你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得让她自己有份收入,將来找婆家腰杆也能硬气点。”
秦淮茹一听这话,心头一紧,连忙说道:“易大爷,京茹能帮我分担不少,我……”
“你误会了。”易中海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我早有安排”的神秘笑容,“我以前在厂里,多少还有些老关係。后勤处管卫生的刘科长,欠我个人情。我去说说,给京茹安排个临时工,打扫打扫卫生,一个月下来,也能有十八块钱工资。虽然不多,但好歹是份正经活儿,你们姐妹俩的压力,也能小点。”
“什么!”秦淮茹彻底惊呆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轧钢厂找个活儿,哪怕是临时工,那是多难的事!多少人挤破了头都进不去!易中海现在自己都被降成学徒工了,居然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她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一把抓住了易中海的胳膊:“易大爷……您……您说的是真的这……这可怎么报答您啊!”
“报答什么。”易中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都是一个院里住著,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三天之內,给你信儿。”
说完,他又看向屋里那两个瘦小的身影,对秦淮茹说道:“你和京茹要是都去上班了,小当和槐怎么办这样,让你一大妈白天过来看著,她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帮忙带带孩子,你们也能安心。”
这简直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噹噹!
秦淮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她甚至產生了一种错觉,仿佛死去的贾东旭又活了过来,为这个家撑起了一片天。不,就算是贾东旭活著的时候,也从来没让她这么安心过!
她当即就要给易中海跪下,被易中海一把拉住。
“淮茹,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易中海一边拉她,一边享受著这种被人当成救世主的感觉,心里舒坦极了。
他知道,从今天起,秦家这娘仨,算是彻底被他攥在手里了。傻柱那个榆木疙瘩靠不住,但这秦淮茹可是个聪明人,懂得感恩,更懂得怎么做才能活下去。只要拿捏住了她们,自己晚年的养老问题,就又多了一重保障。
从秦淮茹家出来,易中海哼著小曲儿回了家。
一大妈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泼冷水:“你还真当自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了把秦京茹弄进厂里,那得欠多大的人情还有,让我去给她们家看孩子凭什么!她们家就是个无底洞!”
“你懂个屁!”易中海脸一沉,呵斥道,“头髮长见识短!我这不是帮她们,是帮我们自己!你以为我愿意搭理她们傻柱那头算是废了,指望不上。现在这院里,还有谁比她们更需要我我今天给她们一口饭吃,將来她们就得拿命来还!这就叫雪中送炭!懂不懂”
一大妈被他吼得不敢再做声,只能小声嘟囔著,算是默认了。
易中海的能量確实还没散尽。两天后,秦京茹真的就收到了红星轧钢厂后勤处的录用通知。
当秦京茹拿著那张盖著红章的通知单,衝进家门时,姐妹俩激动地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十八块钱!
一个月十八块钱!
这笔钱,对於这个已经快要揭不开锅的家庭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当天傍晚,秦京茹在院里看到正在浇的易中海,“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砰砰地磕了两个响头,额头都红了。
“易大爷!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
秦淮茹也跟在后面,眼圈红红地对易中海说:“易大爷,以后您和一大妈就是我们的亲人!您二老的养老,我们姐妹包了!只要我们有一口饭吃,就绝不会饿著您二老!”
院里的邻居们都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阎埠贵酸溜溜地对三大妈说:“瞧瞧,还是老易有手段。这才几天功夫,就又给自己找好下家了。”
刘海中则是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在他看来,秦家穷得叮噹响,易中海这是引火烧身,早晚被拖累死。
易中海站在那里,坦然地接受著秦家姐妹的跪拜和邻居们的注视,腰杆不知不觉挺得笔直。他失去的威信和顏面,在这一刻,仿佛又找回来了一点。
就在四合院里因为这点小事而风起云涌的时候,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姜晨从车上下来,手里拎著一个鼓鼓囊囊的网兜,和司机小王道了別,便径直朝家里走去。
他刚到家门口,门就开了,娄晓娥带著一脸的喜悦和骄傲迎了上来。
“回来啦!今天讲座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