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艷红试探著问:“何师傅,那你平时……有什么爱好吗比如看看书,读读报”
傻柱一愣,挠了挠头:“看书看那玩意儿干啥,头疼!我啊,就喜欢练练拳,下班喝两口,跟院里人扯扯淡。”
这下,孙艷红彻底沉默了。
她想像中的对象,就算不是干部、技术员,也该是个有上进心,爱学习的工人同志。
而不是一个满口粗话,以打架为荣,还不爱学习的人。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傻柱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可又不知道错在哪儿。
“那个……孙护士,你看这天儿……”
“何师傅,”孙艷红打断了他,语气很客气,但也很疏离,“我……我科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傻柱反应,她就转身快步走了。
看著姑娘远去的背影,傻柱愣在原地,心里那点火热,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拔凉拔凉的。
他想不明白,自己说的都是大实话,怎么就把人给嚇跑了
……
与此同时,秦淮茹趁著休息日,回了一趟乡下的娘家,秦家庄。
她这次回去,一是跟家里诉诉苦,说说贾张氏和棒梗的事,二是想从娘家弄点粮食和乾菜,好熬过这个冬天。
秦家庄还是老样子,土坯房,泥泞路。
秦淮茹的到来,並没有引起多少波澜,爹娘听了她的遭遇,也只是嘆了口气,给了她一小袋红薯干和一些咸菜,多余的也没有了。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倒是她的堂妹,秦京茹,对她的事格外上心。
她把秦淮茹拉到一边,悄声问:“姐,你不是说傻柱人不错吗他没帮你啊”
秦淮茹苦笑一声:“帮他现在躲我都来不及呢。”
接著,她就把傻柱相亲的事,当个笑话一样跟秦京茹说了。
“……你说可笑不可笑,人家护士姑娘,估计是被他那张臭嘴给熏跑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京茹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轻蔑。
傻柱
一个厨子
还想娶护士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鹅肉!
自从上次从四合院回来,秦京茹的魂儿,就好像被那个叫姜晨的男人勾走了。
姜晨的模样,姜晨的气度,姜晨那亮堂堂的大房子,还有他那漂亮的城里媳妇……这一切,都像烙印一样刻在了她的心里。
她觉得,那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才是她秦京茹应该嫁的人。
至於傻柱,她现在连想都懒得想了。
她心里暗暗盘算著:傻柱相亲失败了,那他肯定还惦记著我姐。
可我姐现在这个样子,他肯定也看不上。
这四合院里,还有谁能配得上我呢
想来想去,她的脑海里只剩下姜晨那高大的身影。
她知道姜晨结婚了,可那又怎么样
城里人不都说,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吗
他那个媳妇,看起来就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哪里比得上自己年轻漂亮,能干活,会生养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秦京茹的心里生根发芽。
她必须得找个机会,再去一次四合院!
她一定要让姜晨哥看看,他到底错过了什么样的好姑娘!
她攥紧了拳头,眼神里透出一股与她乡下姑娘身份不符的野心和算计。
就在四合院的眾人,还在为各自的鸡毛蒜皮烦恼时,一件足以引爆整个大院的“大事”,正在悄然酝酿。
这天下午,一辆绿色的邮电局工程车,叮叮噹噹地开进了四合院。
这年头,汽车可是稀罕物,更別说是这种专业的工程车了。
车一停稳,前院立刻就炸了锅。
“哎哟,这是什么车啊来咱们院干嘛的”
“邮电局的!你们看车门上写的!”
“邮电局来干嘛难道是……要安电话”
“不可能!安电话给谁安那得是多大的干部才能有的待遇!”
正在院里打算盘,计算著下个月开销的阎埠贵,第一个被惊动了。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老镜,眯著眼仔细一瞧,心里咯噔一下。
安电话
这可是天大的事儿!
这玩意儿,別说他一个小学老师,就是轧钢厂就杨厂长和姜晨办公室里各安了一部!
要是谁家里能安上一部,那简直比当了官还威风!
他赶紧放下算盘,三步並作两步地迎了上去。
“同志,同志你们好,辛苦了辛苦了!”阎埠贵脸上堆满了笑,递上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