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臭味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瀰漫开来。
所有人都闻到了。
院子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隨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窃笑声。
“嘿,瞧见没尿了!”
“我的天,这刘海中平时看著人高马大的,胆子怎么跟兔子似的”
“活该!让他嘚瑟!让他拿著鸡毛当令箭!这下傻眼了吧”
议论声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刘海中那颗早已崩溃的心上。
他瘫在地上,连羞耻都感觉不到了,脑子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空白。
完了。
这一下,是彻底完了。
他这辈子都別想在院里抬起头来了。
李副厂长嫌恶地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怕被那味道熏到。
他身后的两个干事也是一脸的鄙夷。
就这点心理素质,还学人家玩弄权术
真是个笑话。
“刘海中!”李副厂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现在,我代表厂里,问你话!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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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李副厂长怀疑,这事可能跟一大爷易中海脱不了干係。
如果能把易中海也拉下水,那这份送给姜晨的人情,分量就更重了。
瘫在地上的刘海中,听到这个问题,浑身一激灵,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对!拉易中海下水!
法不责眾!
他不能一个人死!
他猛地抬起头,用一种豁出去的语气,嘶哑地喊道:“是……是一大爷!是一大爷易中海!”
“这份名单,是他点头同意的!他说姜建国家条件好,不该再占厂里的便宜!他还说傻柱不听话,就该敲打敲打!”
他像倒豆子一样,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易中海的身上。
人群外的易中海,听到这话,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万万没想到,刘海中这个浓眉大眼的傢伙,转眼就把他给卖了!卖得乾乾净净!
周围邻居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有惊讶,有鄙夷,也有恍然大悟。
“我就说嘛,刘海中一个人哪有这么大胆子,原来背后还有一大爷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时看一大爷道貌岸然的,没想到心这么黑!”
易中海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当眾扇了无数个耳光。
他几十年如一日在院里苦心经营的“公正无私”的形象,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他想衝出去解释,说自己只是默许,没有主使。
但这种话,谁会信
李副厂长眼中闪过一丝得色,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转头看向人群中的易中海,故意提高了声音:“易中海同志,刘海中说的是不是事实啊请你出来,当著大家的面,跟组织解释清楚!”
易中海双腿像灌了铅一样,一步也挪不动。
他知道,自己一旦走出去,就彻底掉进了这个坑里,再也洗不清了。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声音,拯救了他。
“李主任,这事跟一大爷没关係!”
说话的,竟然是傻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手里还端著一碗热气腾腾的麵条。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李副厂长和易中海。
谁都没想到,被坑得最惨的傻柱,竟然会站出来替易中海说话。
傻柱吸溜了一口麵条,然后用筷子指著瘫在地上的刘海中,一脸不屑地说道:“这孙子,纯粹是狗急跳墙,想拉个垫背的!”
“这份名单,从头到尾就是他刘海中一个人的主意!他昨天还跟我这儿耀武扬威,说就是他要整我,整姜总工,谁也管不著!”
傻柱虽然浑,但他不傻。
他知道,刘海中是罪魁祸首。
易中海顶多算个从犯,而且易中海以前毕竟帮过他不少。
他不想把事情做绝,把一大爷也给拉下水。
他要的,就是刘海中这个王八蛋,得到应有的惩罚!
有了傻柱这个“受害人”的亲自作证,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刘海中彻底绝望了,他没想到傻柱会在这个时候捅他一刀。
李副厂长心里虽然有些可惜,没能把易中海也拖下水,但眼下的结果也足够了。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宣判的语气,大声宣布道:“事实已经基本清楚了!”
“经厂纪委研究决定,並报请厂领导批准,现对刘海中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