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晨心里跟明镜似的。
谢我怕是不止这么简单吧。
他没有点破,只是侧过身,淡淡地说道:“进来吧。”
秦淮茹走进屋里,立刻被房间里的陈设惊呆了。
柔软的地毯,气派的沙发,鋥亮的写字檯,还有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她看不懂的书。
这哪里是家,这简直跟电影里的高级干部办公室一样。
她心里对姜晨的敬畏和嚮往,又深了几分。
“坐吧。”姜晨指了指沙发,自己则走到桌边,倒了两杯水。
秦淮茹侷促地在沙发边缘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说吧,什么事”姜晨將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语气平静。
“姜总工,今天的事,真的太谢谢您了。”秦淮茹抬起头,眼睛里水汪汪的,充满了感激。
“要是没有您,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举手之劳。”姜晨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並没有接她的话茬。
秦淮茹见他反应平淡,心里有些著急。
她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站起身,走到了姜晨的面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气,混杂著雪膏的味道,縈绕在姜晨的鼻尖。
“姜总工,”秦淮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著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知道,光说谢谢太苍白了。”
“我一个寡妇,家里穷,也没什么能报答您的……”
她说著,眼神变得大胆起来,直勾勾地看著姜晨的眼睛。
“您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我无以为报,只能……”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那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她缓缓地,朝著姜晨的怀里靠了过去。
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將她揽入怀中。
秦淮茹的心跳得飞快,她既紧张又期待。
她想,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送上门的温柔。
姜晨比傻柱强一百倍,一千倍。
要是能跟他扯上关係,哪怕只是露水情缘,自己以后的日子,也绝对能好过不少。
然而,她预想中那个温暖的怀抱,並没有出现。
就在她的身体即將贴上姜晨的胸膛时,一只手,有力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阻止了她前进的动作。
秦淮茹一愣,抬起头,对上了姜晨那双深邃得能看透一切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她期待的欲望,也没有厌恶,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甚至还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
“秦淮茹。”
姜晨开口了,声音不大,却让秦淮茹浑身一僵。
“你想报答我”
“嗯……”秦淮茹下意识地点点头。
“行啊。”
姜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他凑近了一些,温热的气息喷在秦淮茹的耳边,让她脸颊发烫。
“那你就离我远一点,安分守己地过你的日子。”
“別总想著走这些歪门邪道,更別把对付傻柱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但话里的內容,却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把秦淮茹浇了个透心凉。
她……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他全都知道!
秦淮茹的脸,刷的一下,血色尽褪,变得惨白。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回去吧。”
姜晨鬆开了按在她肩膀上的手,退后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的语气恢復了平淡,仿佛刚才那个曖昧的动作,根本没有发生过。
“记住,我不是傻柱。”
这句话,像一根冰锥,刺穿了秦淮茹所有的偽装和幻想。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他……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自己怎么拿捏傻柱,知道自己心里打的那些小算盘!
姜晨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继续说道:“今天在车间,我帮你,不是因为你是秦淮茹。”
“我只是单纯地看不惯,一个副厂长,利用手里的那点权力去欺负一个普通工人。”
“红星轧钢厂现在是我负责技术的地方,厂里的规矩,就是我的规矩。李副厂长坏了规矩,我就得敲打他,让他长长记性。仅此而已。”
“这件事,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只要被我撞见了,我都会管。”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却让秦淮茹感觉天旋地转。
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和厂里任何一个张三李四,没有任何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