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沉喘着粗气大声道,纵然是炼过体的,急急忙忙地这么长一段路,也是累得要死。
“德泽?”
坐在炕上的老妪先转过头道。
“什么?实生弟还活着?”
向诗白抱着琵琶问道。
“嗯,给那于鸿义关在地室里了!”
“娘!
我去去就回!”
向诗白猛地站起身,冲出门外。
“白儿!
白儿回来!”
老妪引颈而呼,可向诗白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着急得连手中的琵琶都没来得及放下。
“都是你!
你又把他害了!”
那老妪道。
“我?”
“可不是嘛,我儿我怎么不懂,他弹琵琶的技艺高,外人听不出有什么区别,但我听得出。
白儿他弹得越来越不行了,有时还会空出几个音我就知道他又少了个手指,可怜他还以为我得了眼疾,看不出。”
老妪说着说着便有泪水流进眼角皱纹里。
“你帮我把他追回来吧!
算老身求你了!
他这样去找于畜生,不是等于送死么?”
老妪的腿似乎也有问题,下不了炕,只能坐在炕上哭丧着对莫沉说。
“好我这就去。”
莫沉也跟着跑了出去。
不多时,莫沉顾不上赌坊之人的阻拦,直接冲了进去。
莫沉挤过疯狂的赌徒,跑上二楼。
二楼还是赌场,没见到向诗白的身影,莫沉咬了咬牙,往第三层冲去
在第三层的阁楼里,于鸿义拥在一群美色人物里,吃着烧烤,面前则是一个大型壁炉。
而众人之中,有一男子跪于中堂。
“我叫你五更死,你三更就跑来投胎了?那好,今日我就成全你!”
“要我命可以,但你必须放了我弟!”
那于鸿义听了,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哈,从没见过鬼还和阎王爷讨价还价的,今日倒是瞧见了一回!
笑死我也!
好好好,我答应你。
来人啊!
把向苏安给我从下面抬上来!”
而不多时,与向苏安一起被架上来的,还有跑得虚脱的莫沉。
“哟哟哟!
今日真是巧了,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于鸿义吃了一口烤肉。
“实生!
你身上怎么全是血?”
被人压着的向诗白关切地说道。
那被人带上来的向苏安却白着眼回了一句:“哼,你滚吧,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哈哈哈,你们到现在还吵呢?当真笑死我也!
我来告诉你们吧!
当初你妻子饮下的药是我安排的,你儿子饮下的药也是我安排的!
亏你们还能吵到现在,真是不蠢不是一家人啊!”
“什么!”
向氏两兄弟同时惊道。
“我只是让你们做个明白鬼!
来人呐!”
于鸿义跟身后的侍者道。
“小的在。”
“你现在去那向家,把梅中蕊给我剁了!
今日我就要送他们一家人下去!”
“是!”
一名大汉向着于鸿义一礼,下了楼。
“你!
畜生!
敢对我娘出手!
我们家到底做错了什么?教你如此摧残?”
“难道没做错?你们那该死的爹!
当初查贪污竟然查到我们开赌坊的一行人头上,活该叫其他的人弹劾!”
“你你自己行事龌龊!
败自己的阴德!”
“开赌坊也是败阴德?笑死我也!
你看你弟弟先前赌得多欢,把你家家底都赌完了还笑得跟花似的。”
说完,于鸿义抓起向诗白的琵琶,便往火炉里扔去。
“你!
为何焚我琵琶?那时我爹替我买的!”
“委实可笑,我想烧便烧了,与你何干?”
突然,向诗白大叫一声“啊”
,竟挣开了束缚,跳进火炉里。
“哥!”
向苏安含泪喊道,可他脚筋被挑,根本站不起来。
“你叫个甚么?一会你也得被我丢进去!
哈哈。”
“向叔!”
莫沉呼曰,并将按住自己的人甩开。
“欸欸欸,你这小子寻死?给我架起来,也给我丢进去!”
“是!”
于是好几人便上前一步,分别控制住莫沉的四肢。
顿时间,被摁在地上的莫沉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脑子里的理智也被愤怒冲散。
下一刻,那于鸿义的眼珠子便蹬得好似要掉出来一般。
莫沉甩来摁住自己的五六个彪形大汉,再怒吼一声,手朝着炉内的烈火一指,便见那熊熊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