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便十分惊讶地道:“德泽?”
“啊?什么德泽?”
莫沉没搞清楚。
“唉,无事无事,看来只是有些像罢了。”
接下来,他又对着莫沉说道:“别白费力气了,接下来天里,是不会有什么吃食的,少动些好。”
他说得特别无力,仿佛就是用最后一口气来说的一样。
“你那边如何?伤痛不痛?”
莫沉亦作关切。
“我这还好,昨日还有两个窝头,伤也是之前打的,都成疤了,不碍事倒是你,接下来会被饿上几天。”
“我没事,再饿上五六天也不成问题。”
“你还没挨饿过吧,五六天的话早死了。
对了,你叫什么啊?”
“小生名为余田,阁下又该如何称呼?”
“我叫向苏安,字实生。”
闻罢,莫沉作诧异至极之神情,对向苏安说道:“嗯?向姓?在下听闻在落花谷里,只有一户人家姓向,实生兄在家里应该还有一个哥哥吧?向诗白!”
莫沉没想到的是,向苏安一听到有在说自己的哥哥向诗白,竟勃然怒曰:“滚!
勿要与我谈及他!”
“怎么了?你为什么”
莫沉的话还没说完,便又被向苏安打断。
“还有我娘,我也恨他们,我当今的一切,皆拜他们所赐。”
“虎毒不食子啊,更何况是人?”
“可有时候人不是人。”
“是不是你误解了什么?”
“误解?你还是不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些什么,若你知道了,你也会把他们恨到骨子里。”
向苏安咬着牙说。
“哦?”
“你且听我细细道来。
一开始,我爹在朝中做官,家母慈雅在谷中亦颇受人敬仰。
后有一日,家父令帝命,负责调查这一片的贪污受贿之事,却不成想,朝中事变,我家道中落。
而这仅是一个开始,那一日,我内人生产,原本母子平安,可我娘给了她一碗药,说是产后服下,会在几日之内补满元气。
可谁知,她服下之后,便再也没醒过来。
再后来,我儿得了风寒,兄长不知从何处给我求了一味药,说是服之即愈,可饮下之后,却也随着他娘一同下去了”
他的情绪渐渐难以控制,越说越激动。
“这”
莫沉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一切,他们只是说他们也没想到,他们也不想”
“所以你就来这赌了么?”
向苏安低着头,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莫沉将捆住自己的麻绳绷断。
那向苏安吓了一跳,“你!
你怎么做到的?”
“我是修道之人?”
“修士?仙爷?”
他的表情更加浮夸。
“不但曾经是,但还好我修习过有炼体效果的功法。”
莫沉边说边将其他的麻绳从身上解开。
“这地室就没有人看守么?”
“有的,不过也只是在地室上面看着,这下边没人守,都忙着去掷骰子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多了。”
说完,莫沉看向四周。
“仙爷有法子逃出去?”
“叫我余田就好,仙这个字实在担不起。
我虽然无法施展那些术法,但我凭这气力还是能逃出去的。
你看我们这间牢房,天窗开在墙上,墙外还有光,投下来的影子还带着杂草的影子,那不就说明我们看来是天窗的口子,其实只是在外边的墙角上开了个洞么?跳上去就好了。”
莫沉嘴上虽如此说,但没告诉向苏安其实是自己体内的枫烬用神念来感知到,才与自己说的。
那向苏安还没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便见莫沉冲向墙面,两个连蹬,便用手抓住了天窗的边缘。
莫沉再抓住封住天窗的木质栏杆,用力一扯,那木栏杆便被掰断,其后,再如法炮制,将其他的木棒掰断。
“你等着,我来帮你解开你身上的锁链。”
莫沉跳下来,往向苏安走过来。
“不用了,你自己逃出去吧,且不言我的脚筋已经被他们挑断了,走不了路,再言我这一无家之人,逃了去哪呢?下山也根本过不了数重官兵的设卡。”
“什么?脚筋被挑断了?那于鸿义这么毒辣么?”
“被他抓的人,不是欠他钱的,就是他恨的,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那实生兄先保重,待时间成熟,我再救你出去。”
说完,莫沉便从天窗钻了出去。
莫沉出来后,便赶紧跑到向家,得马上告诉他们向苏安还活着。
而向诗白,正在给其母演奏琵琶,这丝竹之音就好似天仙才能奏出一般,能勾人神魂,叫人浮想联翩。
突然,“嘭”
的一声,木门被一个人撞开。
“向苏安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