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健和安觉强忍住内心的震撼,掏出手机把这一幕给拍了下来。可因为是晚上,又是光影流动的情形,拍摄下来的影像不是很清楚,至少他们回到休息室重新观看时,发现与刚才见到时的感觉截然不同。
“这怎么办,看来只能回到北京再做一次实验,让张院长和其他专家看看了。”安觉不无忧虑的说,“可我担心,一旦从这里离开回到北京,又需要重新计算阳光的照射角度和光照条件,十分的耽搁时间。”
张健挑起眉梢,看了她一眼,“直接把张院长他们请过来不就好了吗?如果他知道这个情况,也一定会立刻赶过来的。”
安觉猛然拍了下额头,“对啊,我最近真是变傻了,奇了怪了!”
“行了,别拍自己的头,本来就够傻了还拍,可不得成个小傻子咯。”张健轻笑。
“你才是小傻子呢!”
“乖了,赶紧睡觉吧,这里一张床一个躺椅,正好你睡床,我睡躺椅,凑合一宿,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给张院长打电话。”
安觉听从他的建议早早的歇了,可一晚上却没能睡好。深夜里,她做了好几个梦,都是和玉石有关的,但却都模模糊糊,蒙着一层黑色的雾气,让她宛如坠入了云里雾里。
“小觉,小觉醒醒!”
安觉微微张开眼,伸手抓住了张健的手,“我怎么觉得有点头晕,自从修炼精神力起,已经很少出现这种现象了。”
张健帮她揉了会儿太阳穴,说:“可能是你思虑过重了,我看呀,嬴政之印的秘密一日不解开,你是一日睡不好。要不然再睡会儿?”
“不了,还是起来吧。早点把事情解决了,我才能真正放下心来。”安觉扶着他的胳膊坐起来,穿好衣裤,草草的洗簌之后,便给张院长家打电话。
张羡林听说他们发现了嬴政之印的奥秘,嗓音直飙帕瓦罗蒂:“太好了!你们放着别动,我这就带着那几个老头子飞过来!”
“你们能坐飞机吗,别到时候晕机啊。”安觉担心的说。
“不会的,他们难得坐一回飞机,高兴还来不及呢。挂了挂了,我这就在家收拾行李!”
安觉朝张健耸耸肩,道:“看张院长那架势,得把手底下一半的研究员都带过来。哎,魏老师今天该回来了吧。”
“按照他原先所说的,应该是的。”张健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你希望听听他的见解,对吧。”
“嗯,魏老师从小接触的都是些旁门左道的技艺,但这旁门左道有旁门左道的好处。比如缺乏充足资料记载的古早工艺,旁门左道知道的只怕要更清楚些。他说不得能看出点什么来,所以我希望他也能参与这次的研究。”
张健点点头,“你的理由充分,张院长不会反对的。”
两人简略的吃了早饭,继续昨天的研究,希望可以凭借昨日的经验,对嬴政之印的三个部分的光影反射原理作出进一步的分析、取证,并留下影像资料。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希望作出调整,能够让显现文字的清晰度更高一些。
但天公却不作美,今日的阳光不如昨日强盛,安觉连番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让昨天的文字和图案再次反射出来。
“太让人泄气了,这东西跟逗着我们玩儿似的!”安觉坐在颐和殿的门槛上,无奈的撑起下巴,看向天空。
张健抚慰说:“但至少证明了一点,‘神迹’不是随便就能出现的。我推测,当年的始皇帝一定只有在颁布重要旨令的时候才会使用这两个玉石镜。否则天天都出现神迹,迟早会让人瞧出端倪。”
安觉撇嘴:“哼,神棍皇帝,把无知的大臣都当猴子耍呢。”
“天授皇权嘛,在那个时代,皇帝要想坐稳自己的位置,没点神棍的本事是不能够的。”张健对此倒是没什么反感,“在那个历史阶段,统治阶级想要收拢人心,光靠武力是不行的。谁又能说始皇帝真的没脑子呢?他不过是死的太早了,否则秦朝不可能那么快被推翻的。”
“哎,我们又不是历史学家,讨论这些没意义,我就想搞清楚这里头到底藏的是什么秘密。”安觉拍拍屁股站起来,“到中午了,我们再继续试验!”
张健宠着她,纵着她,全程配合,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直到下午三点多,魏非回来了,他们才停下来,把昨天观察到的情况仔仔细细和他说了一遍。
魏非内心也极为惊异,深思良久,提到了一件事:“我跟着杜瞎子的那几年,曾经见过他把一块玉石掏空,在内部雕刻文字和图案。不过他当时用的是青玉,不是和田玉那样好的材料,并且失败了许多次,还砸了不少东西。按照你们所说的,这嬴政之印内部会不会真是空的?”
安觉凝眉反驳:“我们可是在故宫用仪器检测过的,并不是空心的呀!”
而且她也使用精神力检测过,若是空心的,早就发现了。
魏非笑了笑,解释道:“但这空心也有许多种,掏空后,在内部雕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