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书在说这些话时,慕犊并没有否认,似乎也默认了这种过说法。
“可是五年前,无为和尚却是摊上了一件大事,他被告强jian杀人!且手段恶劣,死者的家属大闹寺庙,要求严惩凶手!”
所有人都“啊!”了一声,顾莹不由想起昨日自己家的仆人在廊下的闲话,现在想来他们当时在议论的那个强jian杀人者就是陈良,而陈良当时也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跟自己一样听着他们议论居然也面不改色,可见此人城府之深自己根本无法想象。
“国师亲审了此案,并当着受害人家属的面杖责了无为和尚,将他踢出自己门下,不管这位无为和尚怎么向他哭诉自己冤枉,他都始终无动于衷,还宣布三日后要将他问斩以平民心!”
“他犯下此等错事,我自然要主持公道!”慕犊觉得自己当时所为半点没错,他望了陈良一眼,“只可恨后来让他逃走了!”
“噢?”周文书却奇怪,“真的是他自己逃走了?还是您故意放走的他?”
“镇国公你什么意思直说吧!”子夜不想看他们互相扯皮下去。
周文书冲子夜一弓身道:“关于无为和尚强jian杀人一事,在事发后的第二年就得以真相大白,那个真正犯下此等罪孽的人其实是国师手下的另一个徒弟,根本不是无为和尚,他后来良心发现自己主动自首。可是国师在明知道自己冤枉了无为和尚的前提下却依旧没有撤回对无为和尚的通缉令。”周文书问慕犊,“你是出于什么心态,让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徒弟蒙受冤屈而无动于衷,还让他一直流浪在外?”
慕犊不说话,他当年错判无为,可是身为国师,他怎么能承认自己错判!这要天下人如何再相信他?
“你……知道不是我!”陈良握紧了拳头,当初要不是自己拼尽全力逃出寺庙的地下监牢,如今早已经成了一堆白骨,可自己的师父根本连一点后悔后怕的感觉也没有!自己对他来说还不如街边的一条野狗!
周文书笑:“国师还是不愿意说,那我说吧。”
“因为从冤枉无为和尚开始,就是这师徒两个合谋演的一出戏!”周文书说,当初慕犊几次三番在朝堂上攻击自己都没有成功,一时也找不到其他的把柄,便借着强jian杀人的事情想出一条阴毒的计谋,他让自己最信任的大徒弟去顶下这个冤枉官司,然后在人前演出一副师徒恩断义绝的戏码,将无为从自己寺庙里除名,无为没了慕犊的背景,装作最下等的奴隶找机会混入镇国公府,以便找寻镇国公的错误,助国师在朝堂上独揽大权!
“你放屁!”慕犊就要气疯了他甚至都没了身为大师的气度,“满嘴胡言乱语!我何曾让无为这样做过!你这是在污蔑我!”
“你为什么要叫陈良这个名字?”周文书完全无视慕犊的咆哮,转身问陈良。
陈良默然不语。
周文书也不用他开口,直接他道:“因为你和你师父早就查好了,顾家军中曾有一名叫陈良的士兵,骁勇善战,立下过许多功劳,可后来他失踪了,这是顾家军中所有人的痛,对一直将顾家军当亲人的顾莹来说,只要她听到这个名字就一定会将你留在自己身边好好照顾,这是她的软肋,而你如果不是刻意为之,又怎么会那么巧给自己取个名字正好叫陈良?”
顾莹听着周文书的话,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地上,若说陈良是存心利用自己,那么周文书呢?他是什么时候查到陈良的身份的?又为什么不将陈良的身份告诉自己,而是一直等到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中才揭露真相?连一个心理准备都不留给自己!
她想起自己跟陈良翱翔在蓝天之上的时候,两人间亲密无间的表现,那个时候周文书是不是又在一旁冷冷窥伺着他们呢?
那么在陈良不止一次的说要带她走的时候呢?周文书是不是就在一旁听着?
顾莹觉得寒冷,之前陈良说过很多次周文书并不爱她的话,可只有今天,只有此刻,她才真正感觉到周文书的无情。
她缓缓抬起头,在泪光之中看向周文书,而周文书却至始至终都盯着陈良,一副要将他扒皮拆骨全部都咽下肚中的阴冷模样:果然,我与你而言,不过就是一个登上高位的工具而已,也难怪你哪怕知道陈良在利用我,哪怕知道我跟他很亲近也从不出来阻止,我……只是所有人的工具而已!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人爱我!
陈良的沉默,似乎在无形之中承认了周文书的所有指控,这让穆犊难以接受:“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他去你那里做细作?”他指着周文书,“我的确很恨你,但是我并不怕你,而且我再怎么样都不至于做出这种卑鄙阴险的事情,无端的诬赖诋毁你!”他说,“我是侍奉佛祖的人,乱打诳语那是犯戒!”
“佛家还说不准杀生,可死在国师你手上的魂,怕是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吧!”周文书冷笑。
“那是不得已!难道说镇国公大人你没杀过人吗!”
“如今你让人渗透到我镇国公府,栽赃陷害,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