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金呢?”子夜没有追问白梦瑶的事情,直接将话语拉回了主题。
“黄金还在末将家里。”屈仁回答。
顾莹大惊失色,她问:“那陈良呢?”
在她看来陈良武艺高强,所以在让他去抢黄金前就没想过他会失手,如今听到黄金还在屈仁家里都不敢相信:“你把他怎么了!”
“他杀了我多名手下,还差点砍了我的脑袋,你说我把他怎么样了!”屈仁怒瞪双目恨不能将面前的顾莹也挫骨扬灰!
“你杀了他!”顾莹只觉得自己胸口一空,整个灵魂都被人撕碎,往昔陈良站在自己身边,陪伴自己,带着自己飞翔的情景历历在目,可他居然死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顾莹痛哭流涕。
“可真是主仆情深啊。”慕犊在边上冷笑一声,“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情郎了。”
周文书面色一凝,再看向顾莹时,果然觉得顾莹似乎对陈良有些过分伤怀了。但他什么都没有问,反而是嘴角微微一笑道:“国师大人好手段啊。”
慕犊奇怪的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知道收下黄金的人是陈良,只要陈良上殿就能真相大白,可这个陈良却是死了,既然死无对证,那岂不就是国师大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你觉得这件事情都是我指使陈良做的?”国师笑,“你觉得是我在给镇国公大人你下套?”
“不然呢?”周文书道,“你又何必那么急着要杀人灭口,至陈良于死地。”
慕犊点点头,似乎也觉得周文书说的有道理。
一旁的屈仁却是急道:“谁说陈良死了?他就在殿外!”
“什么!”刚才还沉浸在悲痛之中的顾莹猛地抬起头,表情惊喜,“他没死?”紧接着却看到了周文书正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冷,隐隐间似是有伤痛在其中,只看得她是酸楚不已。
“文书……”她冲他轻轻叫了一声。
可周文书却无视她的存在,直接转过身面对子夜道:“既然关键证人陈良还活着,那我们为什么不让他上殿将整件事情都说说清楚呢?”
慕犊也道:“是啊,既然镇国公大人强说是我指使了陈良陷害他们,那就让这个陈良出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认识他,而他又是不是认识我!”
白梦瑶心说:哪里有大臣指挥皇帝的道理,如果我是皇帝我肯定得狠狠斥责他们一番。
可子夜却相当好脾气道:“那就让他上来吧。”
别的证人都是不用押解,自己听到召唤就上来了,可这个陈良不但带着手铐脚镣,肩胛盘锁,还有四个大汉强押着才走上来,可见其凶狠程度。
起先他还挣扎反抗,不肯上殿,可当看到殿上那个已经哭成泪人的顾莹时却瞬间就自己冲了过去:“莹!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一副要为顾莹打抱不平的模样。
慕犊好笑的问周文书:“这个家仆养的可真好,居然直呼夫人为莹,怕是比镇国公你都更亲密吧?”他话到这里,得意的抬头去细看这个叫陈良的家仆,可谁知道这不看还好,一看却是“啊!”的一声,当场就呆在了那里!
周文书面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可他依然按住心头怒火缓缓冲慕犊笑了一声:“国师您怎么了?怎么一脸惊讶?”
“这……”慕犊浑身颤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国师为何不看着陈良?你刚才不也说要他上来对峙吗?”反倒是周文书步步紧逼道,“可是因为心里实在害怕,明明认识却又不敢承认?”
“你!”慕犊大怒,“周文书你居然敢诬陷我!”
周文书“哎呀”一声,“国师这是哪里的话?我诬陷你?我有什么本事让你的徒弟听我的命令?更何况,我用你的徒弟来制造一个我贪污受贿的事件却只是为了诬陷你?我是脑子有问题吗?”
“什么?这个人居然是国师的徒弟?”周围人大吃一惊,大家纷纷议论,将整件受贿案又带向了另一个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方向。
“这么说,这个陈良是国师故意放进镇国公家的细作啊!”
“你是……国师的徒弟?”顾莹只觉得耳边有雷劈的声音,她机械般的抬起头看陈良。
陈良依旧如以前那般望着她,眼中无喜无忧,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无形中似乎是默认了顾莹的提问。
“不!他不是我徒弟!我早就将他除名了!”慕犊大叫。
“你是为什么要将他除名?”周文书往他面前走了一步,问慕犊。
“因为……因为他……”他看向陈良,却又迟迟不说为什么。
“是为什么?”周文书又往前一步。
而另一边,顾莹却不住冷笑起来:“你说你是顾家军的人,所以我才将你留在镇国公府,哪怕你不守规矩,不将我和镇国公视为主人也都容了你,可你……可你……”她觉得自己是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