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琪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找到了桑榆身为裴陵的妻子却总是遭到虐待的原因。
一定是桑榆发现了裴陵通敌的事实,所以裴陵才会将她用手铐脚镣囚禁起来,一定是这样的!
那么既然裴陵通敌已经是事实,那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即刻写下一封书信,让人秘密送去皇城,信上季成琪极其夸大,说自己来到无忧城发现了裴陵通敌的秘密,被裴陵囚禁,如果皇城再没有动作,那么裴陵不但会杀了自己,还会联合金池国来攻打金鼎王朝,国家战争一触即发,他请求白文帝现在就带人来攻下无忧城,杀了裴陵。
我母妃原本就一直很保护这个弟弟,如今知道自己的弟弟被人劫持,而且很可能被杀害,便哭着恳求白文帝即刻发兵去救。
白文帝也没想到自己好心给三州十二城送去黄金居然还会出这样的事情,觉得自己一对不起我母妃;二对不起季家,也真的就命当时的左将军顾言带兵前去救援。
而另一边,季成琪却借着酒醉,假意欣赏裴陵,他说以裴陵的能力完全可以去管理一个更大,更繁华,也更加有油水的城市,而不是现在这样的边疆小城。
他见裴陵对自己的话毫无所动,便又告诉裴陵:“你虽然在地方广受百姓爱戴,但皇宫那边却并不知情。皇宫对你这几年来的政绩很是不满啊。我听说,白文帝已经找了别人要来替代你。城主大人啊,我是看在你这几日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才跟你说啊,皇宫那边对你迟早是要有行动的,您还是早做准备才好啊。”
裴陵听得莫名其妙,以为季成琪是在试探他的忠心还当场起誓:“使者大人证明,我裴陵忠心于白氏皇族,至死不改,若有二心定当天打雷劈!”
季成琪却笑:“裴陵城主,你怕是根本不知道皇城那边有多黑暗吧?您都几年没亲自去皇城献礼了?您在这遥远之地发的毒誓对皇城来说算什么?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这一晚裴陵过的惶恐,而第二日一早,果然就有前哨带来消息,说是刚从皇城那边回来的商人说,皇城向无忧城发兵了!
裴陵大惊失色,他怎么都没想到昨日季成琪的醉话居然都是真的,在思索再三之后,当即就写了一封书信,命人急送皇城。信中他简述了自己这些年来在无忧城的所作所为:他是如何疏散金池国的流民,没有让百姓因为金池国流民的涌入而有一丝一毫的损失;又是如何解决前年无忧城大旱危机,在没有向皇城借一兵一粮的情况下,让百姓安然渡过最艰难的时刻;又是怎么几次打退金池国的偷袭,保金鼎王朝寸土不失的。
说实话,以无忧城的地理位置和当时的情况,裴陵这个城主真的是已经做到最好了。换做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我父王都未必能做的比他更好。
裴陵觉得自己无错,也认为一定是皇城那边对自己有所误会,所以将一切写在信中,希望皇宫那边能够收兵,及早制止这场战事的发生。
可他前脚才派人将信送出去,后脚季成琪的人就在城外伏击了送信的小兵。
三日未能收到皇宫的回信,而顾言的兵马就要到达无忧城外,裴陵心急如焚。
季成琪悠悠道:“看来,皇宫那边是铁了心要将城主你置于死地了,不然他们不会连个让你为自己证明的机会都不给你。”他不住的叹气,“虽然我也是从皇城过来的,但是我却是始终不同意皇宫这种霸道且无情的做法的,城主你劳苦功高,该奖而非罚。圣人曾言:皇闭塞视听,诛杀良臣,乃是亡国之兆!”
“是啊大哥,皇宫那边既然如此昏庸,还要杀我们,我们又干嘛一定要巴巴的去求他们?跟他们开战!我就不相信我们整个无忧城军民同心,还能让他们给打进来!”副城主裴疆是裴陵的弟弟,他比裴陵小五岁,却对裴陵忠心耿耿,他提议,“不如我们干脆在这无忧城里自立为王!反正这些年来,我们也从未靠过皇宫,不管出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扛,有他们只是束缚了自己的手脚,又何必要他们!”
“裴疆!”裴陵当即呵斥他,“胡说八道什么!”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季成琪,“裴疆年幼,还望使者不要当真。”
季成琪却道:“令弟所言无不妥之处,如今皇宫军队已经兵临城下,城主退也是战,进也是战,又何必再去计较那些君臣之道?”
“使者真的觉得此战避无可避?”裴陵问他。
季成琪知道裴陵忠君,始终不肯跟皇宫开战,于是便直接点破道:“皇宫不是非要跟无忧城开战,皇宫要的只是你的命而已!”
“大哥,打吧!这没什么好犹豫的!”裴疆铺开地图,就要跟裴陵谈如何布置防线,跟皇宫那边来的顾言开战。
季成琪见状主动冲他们拱手道:“各位,在下虽然有心帮各位,但实在是身份不得已,我从皇城而来,也是陛下的特使,在这特殊时期如若依旧跟之前那样自由在你城中出入,怕是大为不妥。为防你们的军事战略泄露,也为我个人避嫌,我季成琪请求城主大人能从今日起将我囚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