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绝美的差事,所有人都会欢迎季成琪的到来,这能为季成琪积攒下不少的口碑和人脉。而就是那么巧,季成琪也早就不想呆在家里整日面对自己的妻儿。
于是,他欣然接受了我母妃的安排,带着黄金美酒前往金鼎王朝的三州十二城,一边行皇命,一边独自游玩,自得其乐。
“你有过一见钟情吗?”他问我,随后,他对我说,“我有过。”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懒散惯了的季成琪,擅自脱离队伍,独自一个人骑着马由着性子来到一片草原。
这里跟皇城的鳞次栉比截然不同,这里一眼望去,满目的绿色,无边无际。马儿,羊群自由在草原上行走,奔跑,吃草,甚至打斗,都没有人会去关注它们,也根本就没有人会去管它们。
这让季成琪无比羡慕,也更觉得自己可悲,可悲到连这几个畜生都不如的地步。
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遇见了桑榆。
这是个在草原上采摘花朵的女子。发如乌木,肤似白雪,双瞳剪水……只是她没有笑。
季成琪并非没有见过美女,舅母其实就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只是在蓝天白云一片青绿的衬托下,陡然见到这么一位未经粉雕玉琢过的,淳朴却又自然的美女,便觉得这个女人大约就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女人了。
季成琪虽然是个懒散公子,却没有随便搭讪女人的习惯,更何况,在那种苍茫的背景下,这个女人看起来就像是当地的神女一般。他只能站在原地默默的观察她。
她在摘花,每每弯腰的时候,乌黑的长发便会从脖颈间滑落,**在胸前。
这应该不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因为她穿的很简单,一条赤褐长裙,从胸口一直拖到脚裸,上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根同色的腰带简单绑着,却意外的凸显出她纤细苗条的身材。
皇宫里也时常有宫女会摘取最新鲜好看的花朵给各宫的娘娘们送去,可这个女人摘花的目的却显然不是为了观赏。
她摘花,只摘花瓣,一瓣一瓣的,小心翼翼的摘下,不伤叶更不伤花蕊,这让季成琪觉得好奇,难道她摘花是为了入药或者做糕点用吗?
然而,他猜错了。
她摘花,是为了吃。
她摘了许多的花瓣,也没有篮子或者盒子装,只用一块绢帕随意包了,然后便躲到一块山丘下,偷偷的吃。
她吃的很急,似乎是饿了许久,但又吃了很久,因为每一口她都会细细的去嚼,似乎怕这些花瓣吃进身体会不好消化。
“她真的是个很令人好奇的女人。”
季成琪因为好奇,所以慢慢走近她,不知不觉间居然就站在了她的身后。
“啊!”女人被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谁知道却不慎崴了脚,整个人都往后仰去。
正如所有浪漫话本中所描写的那样,年轻的季成琪一把抱住了这个即将摔倒的女人,两人四目相对,明明互不认识却都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愫。
只是这情愫在女人这里并没有持续太久,她第一个反应过来,并迅速的推开了季成琪:“你是谁?”她问他,语气里满是惊恐的味道,犹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
“我……我只是路过。”季成琪问她,“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女人上下打量他的着装,当时他们所处的地方是无忧城的地界,那里虽然是金鼎王朝的土地却离金池国更近一些,所以那里的百姓穿衣打扮也更像金池国人。
女人发现季成琪不是当地人,也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纠缠,便一言不发的转身想要离去,可也就在她刚刚迈开步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右脚脚踝疼的根本走不了。
“是崴伤了吗?我学过一点推拿手法,让我帮你推推很快就能好的。”之前说季成琪什么都会一点,并不是假的,作为一个纨绔子弟,见得多,会的自然也多。他主动上前将女人轻轻搀扶着靠在山丘下,见那女人痛的眉头紧皱,且没有要阻止自己的意思,便又小心翼翼的脱了她的鞋。
都说女人的脚能勾起男人内心最原始的冲动,可当季龄语脱下女人的鞋时,心中涌起的却一阵心疼。
明明是个柔弱无力的女子,可她的脚踝处却留着一圈将近一寸宽的勒痕,一看就知道是类似手铐脚镣那样的刑具留下的痕迹,而且从这个勒痕暗沉的颜色来看,这个女人应该是长期受着囚禁的。
这让季成琪更加好奇,她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居然会被人囚禁?更是什么样的人,居然忍心给像她这样柔弱的女子带那么沉重的脚镣,一带还是那么多年?
女人见季成琪一直盯着自己脚踝处的勒痕,不由主动道:“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她的谎言如此拙劣,却让季成琪更觉得这个女人可怜。
但是她既然有心隐瞒,他又何必非要刨根问底?
小心,轻柔的替她揉捏痛处,不一会儿便起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