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有的是偷养外室、官商勾结等。
偷养外室这种,没有再进一步的举措,而官商勾结徇私枉法这种,则在后面標註弹劾字样。
毫无疑问,肯定在朝堂上把这人要喷死了。
名单一共十五个官员,其中十个有结果,最后五人尚未有定论。
只是这十五人里,皆没有赵锋所说的三个友人的名字。
“没有我的好友”
赵锋一:“难道我们判断错了不是我的好友所为”
杜构与陆阳元早就知道名单的內容,此刻也眉头紧锁的看向刘树义。
可刘树义却突然道:“应是都水监主簿郭律。”
“什么郭律”赵锋猛的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道:“这份名单里,有一人,名叫秦泰,任都水使者,经徐熙查明,在治理黄河水患时,贪污巨额钱款。”
“而在徐熙调查之前,愣是没有半点风声传出,要知道,贪污那么多钱款,治理水患所需的物资,绝对没法正常採购,但一直没有消息传出,只能代表,与之一同负责水患治理的人,可能都有利益勾结,这才会帮著隱瞒。”
“所以徐熙在查出秦泰后,很可能会继续深挖,但这是属於任务额外的事,故此可能没有上报御史中丞。”
说著,他看向赵锋:“郭律是都水监主簿,治理水患之事,极大概率会参与—”
“不是极大概率,他就是参与了!”
刘树义话音刚落,赵锋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几人顿时看向他。
就见他闭了闭眼睛,才深吸一口气,道:“我们兄弟四人无话不说,谁做了什么事,
都不会瞒著彼此,所以我知道,他去年参与了黄河水患的治理,且就在家父出事的那段时间,他忙的几乎脚不沾地,只在我流放前夕,才与我见了一面。”
陆阳元眼眸一亮,激动道:“这就没错了!肯定是他!”
“他去岁跟著秦泰一起贪污,却没想到秦泰被徐熙查了出来,並且他也被徐熙注意,
这才想要贿赂徐熙,让自己逃脱法网!”
杜构也跟著点头:“应就是如此。”
“刘员外郎!”陆阳元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明白他的意思,他看了赵锋一眼,见赵锋虽有些失望,但並没有太受打击,微微頷首,道:“走吧,去找他!多带些人,免得他趁机逃跑。”
两刻钟后。
郭律宅邸。
陆阳元敲响了门,询问郭律所在。
结果郭家人却说郭律没有在家,而是去了外室那里过夜。
“外室”
陆阳元一脸怀疑的看著郭律夫人,道:“真的假的你们该不是把郭律藏起来了吧”
郭律夫人长相有些尖酸,闻言双眉顿时倒竖,道:“我骗你干什么郭律这个混蛋,
隔三差五就往那个狐媚子那里跑!”
“昨晚他就在那住的,今晚还是去了那里,他眼里还有我们这个家吗”
陆阳元被郭律夫人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刘树义骑在骏马之上,居高临下看著她,道:“你怎么知道郭律去了外室,而不是青楼等其他地方,他告诉你了”
郭律夫人虽不认识刘树义,但知道刘树义身上的绿色官袍代表什么品级,不敢如对陆阳元一样强势,道:“今早他回府时,妾身遇到他了,妾身发现他的衣服,不是昨天的官袍,便质问他是不是又去了狐媚子那里,他说是,並且还说这几天都会住在那里,让妾身不必等他。”
“妾身很气啊,你们知道他都有多久没有与妾身同房了吗妾身———
“停!”
刘树义懒得听他们这点破事,道:“郭律外室住在何处”
“在宣平坊东—”
宣平坊
听到这三个字,陆阳元等人顿时目光一闪。
陆阳元忍不住道:“徐宅、赵宅就在宣平坊,他的外室也在宣平坊,这下绝对没错了....”
刘树义调转马头:“走吧,去找他。”
宣平坊。
陆阳元敲响郭律外室的院门。
敲了好一会儿,才有女子的声音警惕传出:“谁啊”
陆阳元直接大嗓门道:“刑部的,有事要见郭律。”
“刑部”
女子的声音突然一顿,但很快就道:“郭律没有在我这里,你们去別处找吧。”
“没在你这”
陆阳元皱了下眉,回头看向刘树义,便见刘树义眯了下眼晴,道:“她的语气不对!
去后门,郭律可能要跑!”
陆阳元一听,二话不说,带著人就向后门衝去。
刘树义想了想,翻身下马,来到紧闭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