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外室之分。
而隨著刘树义提著灯笼靠近床榻,那鲜血淋漓的被褥,便顿时映入眾人眼帘。
只见床榻上,被褥正凌乱的瘫著,而那被褥,已然被鲜血染得通红。
伸手去触碰,因鲜血被冻住,整个被褥也仿佛被冻成了钢铁一般,十分冷硬。
床头旁,是一个小柜子。
柜子上面,有著一个已经喝完的药碗。
“这应该是徐熙重病在床的母亲的臥房。”
杜构翻了翻衣柜,拿起里面年迈老人款式的衣物,向刘树义说道。
刘树义点了点头。
赵锋这时道:“徐御史向我道歉时,说过他母亲的病情,他母亲病的很厉害,几乎整天都在昏迷,一天里能够甦醒的时间,也就是午时的半个时辰左右,现在全靠药物撑著,
他说他不知道还能让他母亲活多久,但就算拼了这条命,他也会让他娘亲能多活一天,就绝不会少活一天。”
陆阳元闻言,拳头直接紧了,道:“这凶手当真不是人!徐熙母亲都昏迷不醒,都病成那个样子了,他还要对其痛下杀手!”
刘树义看著鲜血淋漓的床榻,沉吟道:“也许凶手不是偷偷潜入的徐宅,而是光明正大进来的,所以他杀了徐熙后,怕其他人说出他的身份,这才也对其他人灭口。”
陆阳元咬牙道:“徐熙母亲每天只有午时才会甦醒,哪会知道他的身份”
“是啊。”
刘树义点头:“所以说,这个凶手,谨慎又冷血。”
“走吧。”
他最后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血跡,转身向外走去:“去其他房间。”
徐熙母亲臥房的隔壁,就是徐熙一家三口的臥房。
而这个臥房的情况,与其母亲的臥房,完全一样。
床榻就仿佛被血洗过一般,原本温暖的被子,此刻因血液的冻结而冰冷坚硬,拿在手中,只让人觉得一颗心也与这被子一样冰冷。
“他娘的!我也有妻儿,所以我最看不得这样的事!”
“冤有头债有主,累及无辜的妻儿算什么!』
陆阳元看向刘树义,道:“刘员外郎,你一定要早些把这个混蛋抓起来,让他多逍遥一刻钟,我都觉得室息难受。”
刘树义没想到陆阳元如此有正义心。
他点头道:“放心吧,他逍遥不了多久。”
刘树义走出臥房,来到房门时,低头看了一眼门门。
门门完好无损,整个房门没有丝毫被破坏的痕跡。
“看来徐熙妻子专门给徐熙留了门,等徐熙回来休息——”刘树义道。
杜构点头,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染血的床榻,嘆息道:“可却不知,徐熙再也没有机会回来,而这个门,反倒给了凶手可乘之机,否则凶手杀害徐熙妻儿,势必要想办法破门,
这个时间,足以惊醒徐熙妻子,让她发出呼救,也许周围邻居就能听到,能够前来救援。”
陆阳元听得拳头更紧了,他总会不自觉的把徐熙的情况往自己身上带。
一想到若是自己的妻儿也遇到这样的事,他就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恨不得把凶手脑袋拧下来。
站在门外,看著漆黑的庭院,杜构道:“案发现场也查过了,接下来怎么办去赵令史的宅邸查看吗”
赵锋连忙看向刘树义。
刘树义却摇了摇头:“不急,再去厨房看看。”
“厨房”
杜构心中一动,道:“菜刀!”
“你该不会怀疑,凶手杀人的菜刀,是徐家的吧”
刘树义向右侧走去,徐家房间不多,厨房在正堂的右侧。
他一边走,一边道:“为什么不呢”
杜构皱起眉头:“他杀人手法如此利落,还灭口徐家全家,而且最后更是诬陷赵令史,且诬陷的手段十分周全这怎么看,都是筹谋已久的计划,这种计划的杀人武器,
怎么可能需要他去徐家厨房来找万一徐家把菜刀放的很隱蔽,他找不到怎么办”
陆阳元和赵锋也下意识点头。
可刘树义却是道:“不知杜寺丞是否想过,凶手为何要用菜刀来杀人。”
“为何要用菜刀”杜构眉沉思。
刘树义道:“要知道,菜刀虽然足够锋利,可比起匕首之类的武器,它太大了。”
“而大,就代表不易隱藏,不易隱藏就很容易被人发现。”
“所以,从携带和隱藏的角度来看,菜刀绝对不是有计划杀人的第一选择。”
杜构了眉,而后微微点头。
確实,比起匕首这类足够锋利,也容易隱藏,且很容易购买的武器,菜刀的確劣势明显。
难道,真的如刘树义所言,菜刀是从徐家厨房找来的
可凶手计划如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