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探交手,却没想到,竟在不知不觉间,与梁师都的谍探来了一次交手,而且还破坏了对方谍探一个不知筹谋了多久的阴谋。
想到这里,他忽然明悟了一件事。
为何贾平他们会放弃那处据点,甚至整条人口买卖的生意线都要放弃或许是梁师都知晓大唐即將对他出兵,他知道此战一旦失败,自己必死。
所以,他为了最后一战,不再准备徐徐图之。
谍探继续隱藏,继续为他赚取钱財,已经无法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所以,他要聚拢谍探,改换计划。
那么,红衣人他们在放弃那处据点后,会去往何处梁师都又给他们安排了什么任务
长安城內,是否还有他们的同伙
正所谓狗急跳墙,梁师都已感受到灭顶之灾的压力,这种情况下,他是否会倾尽一切力量,最后一搏
刘树义眸光闪烁,脑海中思绪不断浮现。
他看向长孙冲,將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原本有著醉意的长孙冲闻言,翻找书架的动作,突然一顿。
他猛的看向刘树义,眼中的神色,充满著意外,还有著一抹罕见的凝重。
“刘员外郎当真深谋远虑,我与阿耶都忽略了这一点。”
他眸中深褐色的眼珠不断转动,道:“你说的没错,梁师都已经到了绝境,只要我们解决息王旧部的內患,下一步就是对他出兵,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他连隱藏如此深的生意链都放弃了,绝对有其他更大的阴谋。”
“不行!我得提醒阿耶,此事必须更加重视。”
因贾平就是梁师都重要的谍探之一,而贾平又在长孙家十几年,所以这件事,无论他们是否愿意,都已经与长孙家脱不了干係。
只有亲手解决此事,长孙家才能没有后患。
长孙冲深吸一口气,虽然醉酒导致身体仍旧摇晃,但他还是儘量让自已站稳,然后很正式的向刘树义拱手,道:“多谢刘员外郎提醒,若没有你,一旦梁师都的阴谋真的得逞,不说大唐会如何,我长孙家,恐怕会面临大祸!”
刘树义没想到瀟洒不羈的长孙冲,还有如此正经严肃的时刻。
他笑著扶起长孙冲,道:“长孙寺丞不必如此,我们都是同僚—今日长孙寺丞又如此热情招待我,把我引为知己,所以於公於私,我既察觉到可能潜在的危险,都该告知於你。”
长孙冲重重点头。
看向刘树义的眼神,更为认真重视。
这世上,能入他眼的人不多,他愿意耗费时间精力与之结交的,更少。
比之浪费时间培养感情,他更喜欢简单直接的利益交换。
但对刘树义,他愿意耗费时间与精力。
这还是他第一个,真心想要结交,想要成为知己的人。
长孙冲深吸一口气,不再耽搁,加快速度去翻找书籍,
这时,他眸光一动:“找到了!”
说著,便见他从一堆古籍里,取出了一本泛黄,且封面有些残破的书籍。
“刘员外郎,这就是陆阳元他们送我的《连山》,他现在已经跟了你,前程光明,也用不到我帮助了,你帮我还给他吧。”
刘树义接过书籍。
低头看去,便见泛黄的封面上,有著两个古篆的大字“连山”。
除此之外,封面上再无其他內容,无论是图案,还是作者落款,皆无。
他將《连山》翻开,便见里面是他看不懂的卜卦之术,文字晦涩难懂,十分高深。
长孙冲见刘树义眉,道:“这本书应该是魏普时期的读书人,对著原本抄写出来的,所以它不像是正常的书籍,有落款等內容。”
“至於里面讲的卜卦之术,確实高深难懂,我尝试去理解,但很多地方还是弄不明白。”
“刘员外郎若感兴趣,可以去礼部,找精通卜卦之术的同僚,也许他们能帮刘员外郎更加了解此书。”
刘树义点了点头:“长孙寺丞此言有理。”
在这里不方便寻找《连山》的秘密,所以刘树义也没有多翻,以免长孙冲怀疑他的用意。
他將《连山》小心放入怀中,旋即拱手道:“长孙寺丞,时辰不早了,我就不再叨扰了,待他日,我宴请长孙寺丞,我们继续不醉不归。”
长孙宅邸外。
刘树义翻身上马,他说道:“今日多谢长孙寺丞款待,能与长孙寺丞相识,我很高兴。”
长孙冲闻言,直接爽朗一笑:“那就早些给我送请帖,我等著刘员外郎的宴请。”
刘树义哈哈一笑。
长孙冲还真是不与他客气,但这样的性子,他还就很喜欢。
他笑道:“一定。”
说完,他知道长孙冲不是墨跡的性子,更不喜欢浪费时间,所以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