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男子紧紧盯著他:“在红衣人提出要求时,你们才会这样配合”
“为的就是给我们製造机会!”
刘树义笑道:“其他人是真的没办法,不得不配合,我嘛——自然是善解人意,知道你们需要这个机会,就给你们这个机会。”
“说得好像你可以不给一样!”
另一个黑衣人不喜欢刘树义这掌控一切的语气,忍不住呛了一句。
刘树义挑了下眉毛:“若我的回答,是我可以不给你们机会,当场就能解决掉他呢”
“什么!”
这个黑衣人一愣。
其他人也都是一证。
“可笑!”
这个黑衣人见其他人意外的表情,直接冷笑道:“刘树义,你觉得你说的话,谁能信”
“之前的情况,就与现在的情况一样他指著同伴架在长孙冲脖子上的刀,冷冷道:“长孙冲在我们的手里,你们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虽然现在你能囂张的说明一切,但那不过是我们在等待马匹罢了,这才愿意让你开口,否则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你真以为我们说与你算是平手,是在和你商量啊”
“这是命令!你若敢不放我们走,长孙冲现在就会死在你面前,你觉得你能扛住长孙无忌的怒火”
他语气轻蔑,带著讥讽,虽然刘树义因势利导的布局,出乎他的意料,但他仍不认为刘树义就贏了。
只要长孙冲还在他们手中,他们就永远立於不败之地。
至於刘树义的计划—
贏了开头不算贏,笑到最后才算贏。
而掌握长孙冲的他们,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为首的黑衣人明显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对手下挑畔讽刺刘树义的行为,並未阻拦。
“你们难道就没想过一件事—”
谁知听到这些讥讽的话,刘树义却不仅没有动怒,反而意味深长的说道:“我为什么敢让程中郎將对你们出手”
“我难道就不怕你们见到埋伏,一怒之下杀了长孙寺丞”
“我难道就不怕,长孙寺丞隨著马车翻滚,会受到重伤甚至意外殞命毕竟这撞击程度可不算轻!”
“这—”两个黑衣人突然一愜,他们並未想过这些而当刘树义提起后,他们眉头不由皱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哦,还有一件事忘了说。”
他们心中一紧,下意识看向刘树义。
就听刘树义继续道:“我也怕你们没有抓住这个机会,也怕贼人真的丧心病狂-见到有人埋伏阻拦,会直接对长孙寺丞动手。”
“所以我与程中郎將专门约定。”
“如果我双手没有同时举起,就代表程中郎將可以隨意出手,只要能够拦住逃离的贼人便可,
不计后果。”
“如果我举起双手,就代表程中郎將即便埋伏在巷子口,也不能出手,只能眼睁睁看著贼人离去..
“而结果,是我任由程中郎將隨意出手,哪怕这个出手,会伤到长孙寺丞—”
他眸光幽深的盯著两人:“你们可知,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
两人內心越发的不安起来。
他们自然不知道刘树义为何会这样做。
但有一点他们知道—.那就是阴险狡诈的刘树义,绝对藏有其他的阴谋。
可这个阴谋是什么,他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刘树义见状,转过头看向管家贾平,笑道:“贾管家可知道我为何这样做”
贾平下意识摇头:“刘员外郎足智多谋,小的怎会知晓。”
刘树义笑了笑,视线又一一从其他人脸上扫过,见所有人都是眉不解的样子,道:“看来诸位都不明白.
“既如此,那我就不卖关子了。”
说著,他直接抬起手,指著被黑衣男子挟持的长孙冲,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让所有人瞪大眼晴,愣在原地的话:
“我允许你们杀他。”
“动手吧!”
这话一出。
在场所有人,只觉得脑瓜子喻的一下。
大脑在此刻,竟是有些不会思考了。
他们听到了什么
刘树义在说什么!
充许黑衣人杀长孙冲还让他们直接动手!
这.—
是自己听错了吗
还是他们猛的看向刘树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询问。
不仅是他们,挟持长孙冲的两个黑衣男子,此刻也都诊脸的愣然。
他们想过刘树义可能会说的任何话,却唯独没想过,刘树义竟让他们直接动手杀人!
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但偏偏,就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