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成为瓮中之鱉,却让我就此放弃,这不合適吧”
黑衣男子闻言,脸色不由一变。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双眼死死地盯著刘树义,瞳孔剧烈跳动:“你说我们抢夺长孙冲,是你故意给我们的机会!”
贾平等人也都是一惊。
他们完全不知道,刘树义还有这样的安排。
刘树义事先根本没有与他们任何一个人说过此事。
贾平忍不住道:“刘员外郎,你说的—是真的吗”
杜构与杜英兄妹,看向刘树义的神色也充满异。
他们一直跟在刘树义身旁,也完全不知道这些。
刘树义看著两个黑衣人,淡淡道:“或许你们不知道,我其实早已知晓你们的存在。”
“在我去问询摊贩时,我知道还有另一伙人也在寻找长孙寺丞,但我那时还不知你们的行踪。”
“等我查完了林家的案子,离开时,我偷偷安排王县尉留在光禄坊查看,结果他告诉我,他发现有身著黑衣的人在监视我们——“
“那时,我便完全掌握了你们的行踪,知道你们一定会跟著我来到这大安坊。”
两个黑衣人听到刘树义的话,瞳孔都不由一缩,脸上满是惊之色。
“你竟知道我们的存在”
“我们那么早就暴露了!”
两人內心猛的悬起,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他们连忙將长孙冲抓得更紧,將其牢牢挡在身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感到些许的安全。
刘树义看著两人那紧张的反应,继续道:“不过你们很擅长隱藏,一直藏於暗中,我就算知道你们会跟过来,也没法把你们揪出来。”
“所以我便决定,既然没法把你们揪出来,那何不让你们主动现身,主动进入我的局里”
“你的局里!”
为首的黑衣人只觉心头一紧,他抓紧刀柄,道:“那个红衣人挟持长孙冲,威胁你们,你们根本就没得选,怎么就会成为你的局”
王硅等人也都下意识点头。
黑衣人说的没错,从长孙冲被红衣人挟持开始,所有的事,就都在红衣人的掌控之下。
他们因为担心长孙冲会受到伤害,完全被牵著鼻子走。
无论是选择马车,还是从后门离去,都是红衣人自己的决定,怎么就成刘树义的布局了
他们想不明白。
刘树义笑著道:“有些事,只要能提前预料,便可因势利导,构建一个小小的谋划。”
“比如——.—”
他看向眾人,道:“我可以预料,在我们杀进戏园后,戏园的人见无法抵挡,第一个想法便是逃命,可前后门都被我们堵住,他们无路可去,那么这个时候,他们唯一能的活命机会,便是长孙寺丞!”
“所以,长孙寺丞被他们挟持,基本上就是必然之事,这是一定会发生的—“
“而挟持了长孙寺丞,他们接下来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逃离。”
“为了不被我们抓到,他们要么骑马,要么用马车———“
『无论骑马还是马车,想要最快速度的离去,路上挡路的行人就得儘可能少,故此他们大概率会选择人烟稀少的巷道,而不是人多热闹的大街。”
“而且他们挟持长孙寺丞的地方在后院,后院距离后门最近,若是选择正门,他们还要穿过整个戏园,这个路途可不算短,他们怕我们设下埋伏,怕我们不听他们的威胁,行走的距离越长,对他们就越不利.”
“从这一点上,他们也会优先选择后门离去。”
“所以—
他双手一摊,道:“这就能基本上確定贼人离开的方式和方向。”
“而既然这些都能预料到,那么安排程中郎將埋伏,也就不算难了。”
眾人听著刘树义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刘员外郎早就预料到了一切!”
“所以-那个红衣人看起来十分囂张,在主导一切,实则他所做的一切,早就在刘员外郎的掌控之中”
“好厉害!刘员外郎不仅会查案,谋划布局的本事也是一绝!”
赵锋听著眾人的感慨讚嘆,重重点头,他看向刘树义的眼神,更加的充满著敬佩和崇拜。
便是清冷的杜英,此时眼眸里也充满著异彩。
刘树义笑了笑,视线转回两个黑衣人身上,道:“我知道你们对长孙寺丞志在必得,知道你们就藏在暗中,在寻找机会——“
“所以,在我確定他们会如何逃离后,你们说—”
他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道:“我能否预料到你们的行动能否想到,你们会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两人瞳孔骤缩,额头冷汗不受控制的往下滴落。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