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
觉得或许也不是。
傅修寒从会议室出来了,旁边的秘书正和他说着什么,她感觉傅修寒好像一直在盯着自己,眼神很冷。
盛若绾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忍无可忍之后对着傅修寒微笑了一下,
结果那道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更冷了,她感觉自己仿佛要被这视线刺穿。
“若绾,若绾。”
同事在自己身边叫了好几遍,盛若绾回过神,“怎么了?”
“你脸色好差。”
“还好吧,”盛若绾笑了笑,重复了一遍问题,“怎么了?”
“打印机坏了,我要去对面那家打印店,一起去吗?”
“好,”盛若绾没有什么犹豫就站起来了,她正好需要时间来捋清楚傅修寒的态度。
傅修寒的态度,再加上自己本身的精神状况,盛若绾这些天一直在忍耐,
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所以她总想着忍一下就过去了,
可这一次,身体和她开了个玩笑。
因为懒得等正在上顶层的电梯,他们走到楼梯口。
每走一个台阶,盛若绾头晕目眩的状况都会加重一些。
直到倏忽而来的疼痛感一瞬间抽走她所有的力气。
“若绾!”
盛若绾闷着头走,不知不觉已经走在同事前面大半,
听见身后的大叫,才发现自己即将摔下楼梯。
坠落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在盛若绾以为自己要坠楼时,忽然被一双手拉住了。
她和抱住自己的人跌回楼梯间,而对方紧紧抱住她,身上传来久违的雪松香。
盛若绾怔怔地低下头,傅修寒正被她压在下方,凝视着她。
还是面无表情,可眼神中似乎有带着点其他情绪。
同事立刻跑过来看他,盛若绾被搀扶着站了起来。
应付完对方的问题之后,她下意识回过头,傅修寒已经不在那里了。
“刚刚那人是……”
“我也没看清,他走的好快啊。”
盛若绾突然失去了下楼的兴致。
和同事说明情况之后,她开始一个人往回走。
跌跌撞撞爬上楼梯,快到八楼的时候,她又被一双手拉住,
楼梯间太窄了,盛若绾刚要叫出声,就看清面前这张熟悉的脸。
“你要让我怎么办。”
微不可察的叹息声在楼道中响起,傅修寒俯下身,
仔细检查了盛若绾的手臂,确认没有伤口才重新抬起头来,重复了一遍:
“我拿你怎么办啊。”
不知为何,傅修寒的话打开了盛若绾一把名为“委屈”的锁,
她先前的委屈全部在这时候涌了上来:
“这话应该我来问才对,傅修寒,你要让我怎么办?”
“先缠着我说不会放弃我的是你,现在对我冷言冷语的也是你,”
“你真的好奇怪,傅修寒,你要让我怎么办?我看不懂你。”
傅修寒垂下眼,双手紧握着,几秒后才看向盛若绾:
“我不知道,若绾,我也不知道。我想离开你,我不想看着你,不想再追在你身后,”
“可为什么,做这些好像已经成习惯了,你让我没法离开你,也没法做到视而不见。”
他声音里带着颤抖,轻声问:“我该拿你怎么办?”
说完这些,傅修寒神色变了变,突然后退,
他推开了楼梯间安全通道的门,离开了,仿佛他们从未在此相遇过。
远离盛若绾就已经是他能做到最好的事情了,是吗?
这些天,傅修寒不止一次问自己,
如果是,为什么盛若绾会越来越难过呢?
她看起来瘦了很多,她昨天有没有吃晚饭,她……
种种种种,无一不在证明她过得并不好。
傅修寒忍不住开始怀疑起自己。
这么做是对的吗,难道就这样一直看盛若绾难过吗,她难过是因为自己吗?
那天楼梯间的质问过后,傅修寒终于又忍不住,在盛若绾进茶水间的时候跟了进去。
“你……”
傅修寒想开口,问问她怎么变得这么瘦了,想问问她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可脑海中短暂闪过自己犯下的罪行:
在盛若绾第一次出逃来找自己的时候没有认出她,
没有及时发现和自己过夜的人是她,
让盛若绾在孕期一个人独自煎熬,以及,
在那个孩子夭折时,毫不知情,甚至在重逢后对她冷嘲热讽。
尽管不确定那个孩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