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抱着报复或者好玩的态度来找你，我无所谓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婚，”
“从知道你的消息开始到现在，是我思考很久才做的决定，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我就是非你不可。”
“我不需要你表什么态，孩子、和谁结过婚都无所谓，只要别说我不行。”
傅修寒当时是想解释的，对吗？
或许应该相信傅修寒一次，对吗？
试一试吧，总要试一试，总之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
傅修寒煎熬了一夜。
他尝试过敲盛若绾家门，但被盛爷爷拒之门外，
他忍不住提及从前的事情，即便盛若凡也帮着打圆场，盛爷爷还是不肯让他进去。
他告诉傅修寒：“我从前一直以为你能让若绾好一点，直到刚刚，我才发现你就是若绾发病的根源”，并恳求他离盛若绾远一点。
傅修寒这才知道盛若绾生病了，并且一直病着。
“为什么，我是说......若绾为什么会生病？”
盛爷爷捂着脸不愿意多讲，
上一次他以为孔津南可以照顾好盛若绾，于是说了，
结果只得到对方一句郑重的“我要和他离婚”。
那这一次呢？
如果面前这个真真正正牵动盛若绾得到真实情况，会不会给盛若绾造成二次伤害？
“我并不确定，”
临走前，是盛若凡偷偷拉住了他，“听文静姐说，姐姐在你们分开的这段时间来找过你，我知道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只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找我？”
傅修寒想起盛若绾曾经控诉过自己——
“我不是没有找过你，傅修寒！我去找过你的！！”
他的心颤了一下，语气艰涩：“若绾那天，是不是还穿着喜服？”
盛若凡点点头，“他们什么都不和我讲，我只能自己猜，文静姐说那之后若绾姐就怀孕了，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那这个孩子……”
“死了。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你的，可我怀疑就是，因为文静姐说过，若绾姐那段时间精神真的很糟糕，提起来关于你的一切都会应激，”
盛若凡耸耸肩，看着傅修寒如遭雷击的表情，无情地宣告：
“我知道你对若绾姐很好，我曾经也很看好你，但修寒哥，今天姐姐和你出去回来之后又开始犯病了，
“我想可能是我想岔了，你现在唯一能为姐姐做的，就是离她远点，我很爱我的姐姐，我不想再看见姐姐发病了。”
原来恋人的所有犹豫、不安和不幸，都是他带来的。
良久，傅修寒哑着声，点头：
“我知道了。”
***
文件堆积了两天，乱七八糟，盛若绾勉强捋顺了顺序，起身带来的风吹跑了一张纸。
它在空中转了两圈，掉到地上。
盛若绾忍住头晕半蹲着正想要捡起它，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手。
然后，她对上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傅修寒有什么东西和昨晚不一样了，睫毛半垂着，透出拒人千里的冷，没说话，只是将地上的只放到了他手上。
“……谢谢。”
他沉默了，没有说昨晚的事情，也没有打招呼，
就连周围同事小声的交谈都可以掩盖他们。
这不对，他们之间不该这么沉默。
盛若绾看着眼前的人，轻声解释：“昨晚上我身体不舒服，就先走了。”
傅修寒再次看向他，握紧拳头，向后退了两步。
盛若绾瞳孔缩了缩，尽量保持着语气的轻松：
“不知道我们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
盛若绾被突然地打断，一惊，“可是你说——”
“下次带你去看雪？”傅修寒打断了她，又一次。
盛若绾从未见过傅修寒这样，好像又回到一开始，被他几次三番拒绝的时候：
“你不是嫌我丢人么，‘在公司保持距离’，记得吗，你说过的。”
这的确是盛若绾说过的话，她无法反驳。
“你一直叫我离你远点，我现在就如你所愿。”
傅修寒再次后退，转身回了办公室，盛若绾的世界又一次安静了。
因为傅修寒鲜少再回公司来。
他退缩了，在自己已经动摇的时候。
当然还是有无可避免见面的时候，譬如盛若绾的项目出问题，
“我们检查出了几个零件的问题……”
她在汇报的时候忐忑地看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