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身的安危实在是有些担忧,一面同知相州汪伯彦商议如何防御近在咫尺的大名府军队,一面想着退路,准备随时离开这危如累卵的地方。
这等情况下,他身上的压力自然大增,更别说前段时日接了西面太原府战报,西军大败亏输、种师中战死、姚古溃败至隆德府、太原失陷。
桩桩件件都是让人心惊肉跳的消息,让人如何能在屋中待的住,是以这位九王爷时常在院中、相州街市上散步而行。
也是凑巧,汤怀、张用两人紧赶慢赶来到相州寻他,只是赵构是住汪伯彦府上,这边门房本就因自家郎君是知州用鼻孔看人,如今来了个九王爷更是傲慢的不行,咧着大嘴,眼睛朝天对着两人:“来寻九王爷?可有拜帖?”
汤怀、张用相互看看,前者摇头:“没有。”
“可有引荐?”
“没有。”
“可有银钱?”
“……没有。”
“可是王爷故旧?”
“不是。”
“什么不是你们来做什么?”门房脸色更差,哼了一声,上下打量风尘仆仆的两将,面带嫌弃:“一对土豹子,两个穷酸汉,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就敢来寻九王爷他老人家,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这身行头,给路边乞丐都嫌脏的慌,快走快走,臭赤佬也想见天颜。”
“你!”汤怀伸手一指他,忍着怒气:“老子们为朝廷出力死战,如何是你这等混账所知的,没有我们在战场拼命,你还能在这里站着?早被齐军砍了脑袋当夜壶用。”
那门房也恼,撸起袖子:“哟呵,你小子不走找打呢是吧,想讨你爷爷的抚摸,来,往前凑!”
汤怀还待开口,张用已经是不耐烦,上前一脚正中人的胸口,“哎哟!”一声倒飞出去。
哐——
砸在门上。
张用抽出带着的铁刀扔给汤怀,握着刀鞘走过去:“入娘的,老子今天教训教训你这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
汤怀赶忙接过来,也不去阻止,只是说了一句:“莫要打死了。”,冷着脸看着张用扬起刀鞘。
“啊!”
“哎哟!”
……
赵构正在院中背着手看着天出神,前方嘈杂的声音猛的将他惊醒,皱皱眉头走出去,还没到门口就见汪府上不少下人赶过去,一圈人堵在前院指指点点,连忙过去:“怎么回事?”
“王爷。”这帮下役见着他连忙行礼,有人指着外面:“有人前来闹事。”
“闹事?”赵构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这两字的意思,顿时一阵恼怒,铁青着脸往外走:“我倒要看看谁这般胆大!”
一群围观的人连忙闪开,赵构三步并作两步出去,此时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在,五个府中的侍卫被人打的躺倒在地,他们前方站着一个面相普通的军汉,手中倒持着长枪对着他们,显然是此人的杰作。
还有一个门房一面叫着“爷爷饶命!”,一边拼命想要逃走,却被一大汉用刀鞘抽的使不出力,只能蜷缩着身子,护着被打的地方哀嚎。
“住手!”
赵构喊了一句,走出来,地上的侍卫见着他出来,连忙挣扎站起,
汤怀见状也不去阻拦,只是将架势一收。
张用也听着喊话,愤愤再次抽了门房一下,“啊!”惨叫声中也住了手,直起腰。
赵构看看五个侍卫,都是些轻伤,再联想汤怀倒持长枪,显然是手下留情,心中怒气去了三分,走上前和颜悦色开口:“看二位穿着,是军中之人,不知为何在此闹事。”
汤怀、张用对视一眼,见前方五个侍卫样子对着人甚是恭敬,心中有了几分猜测,先行了一礼,前者才开口:“我等有要事求见九王爷。”
一指地上痛苦呻吟的管家:“未曾想被这小人阻拦着,又讥讽我等乞丐都不如,我等都是与齐军厮杀过的汉子,受不了这般欺侮,是以冲动了些。”
微微一顿,拱手开口:“观您身形气度不凡,还未请教您是哪位?”
赵构眼睛一亮,瞥一眼地上的门房:“原来是为国出过力的,如此说来这小人当真该打。”,上前一步笑笑:“只我就是九王爷,不知你二人寻我何事?”
汤怀张用大喜,连忙抱拳:“我等奉岳秉义郎之命前来求助。”
赵构笑容微滞。
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