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他赵宋第一任君主自己说过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用手拍了下扶手,站起身:“某如今也有这般感觉,齐与宋……”,旋过身,弯腰看着女人:“只能有一个。”
“郎君说的是,奴鼎立支持。”俏脸露出笑容,邬箐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吕布直起腰,神色不善:“况且某还要与赵宋家那两个无赖父子算算账,整日的说了不算,主意一个接一个,颠东倒西戏耍某玩。”
嘭——
一掌拍在桌面上:“待见了这两个混蛋,某要好好问问他们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
邬箐抿抿嘴:“郎君何必为那等无赖子生气,没得坏了自己心情,要知气大伤肝。”
站起身挽住吕布:“不过这般说来,郎君一走又是好久不得见,最近可要好好陪陪我等几人。”
吕布看她一眼,眉毛一挑,伸手捏下女人下巴:“不是好好陪你?”
邬箐笑着伸手打了他一下:“讨厌,自然是要陪的,不过奴是皇后,也要为后宫的姐妹考虑。”
吕布哈哈大笑一声,在一声惊呼之中伸手将女人抱起:“说的是,征战日久,也该歇息歇息,皇后侍奉皇帝,也是应该的不是?”
“先放奴下来,这里……这里不行。”
接下来,三餐一日的响动让院中的侍卫自发走的远了一些,年轻的武卫曹宁面红耳赤之余,不由自主伸手捏了捏自己腰间的钱袋子。
今日下值去怡红院应该是够了吧……
前次同卫鹤将军去时候见的那个小姐笑起来挺好看的,她应该也喜欢我吧?
嗯,应该。
……
寒风卷动空中白云,将奇形怪状的云团推去天边,任由阳光自高空洒下。
原野上,马尾甩动,黑色的战马嚼着豆饼喷着白气消散在空中,日光拖着人的影子掠过地面,一支三万人的队伍在就地休息,交谈声在这片地方嗡嗡响起,几个将领围绕一圈议论着接下来的路线。
“咱们刚过了抱犊山,前方就是相州地界儿,那地方咱们都熟悉。”
汤怀抱着长枪看着几人:“如今军中粮草不多了,王兄麾下妇孺老人已经不能再缩减粮食配给,不然怕是走不多远就要受寒病倒。”
王善抬头看他一眼,嘀咕一句:“我就说不要带……”
“不带着,那些青壮也不会走。”王贵大嘴一撇,直接出言讥讽:“你老兄是想让这些人抛妻弃子的效忠你啊,也不怕人造反把你剁了。”
王善一挺脖子想说什么,就见岳飞斜眼看过来,一缩头:“老子懒得理你。”
王贵、张显都不屑的撇撇嘴。
“行了,还是先解决粮草问题。”岳飞见王善消停,随即转头看着几人,拿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地图:“咱们上面是隆德府,只是西军刚刚战败,姚将军怕是无心搭理咱们,还是去相州吧,之前在高平城中听闻朝廷让九王爷在此募军,咱们带兵投靠,他不会不管,好歹也会将百姓安置下来。”
其余几人相互看看,张用第一个赞同:“就去相州,好久没回家看看了,说不得还能得空回去一趟。”
“说的你家有人似的。”王贵怼他一句,随即也点头:“我也同意去相州,咱们家可是有等着的。”
张用怒目而视,待看到岳飞、张显、汤怀都在点头,随后心平气和下来:“只要去相州就行。”
我不想去啊,又没我什么事儿……
众人之间,王善左看看右看看,心中转着的这句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可怜一个河东大盗硬生生给逼成了鹌鹑。
“那就这般定了。”岳飞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笑容:“只是这般走也不知要走到何年何月去,汤兄、张用兄弟,你们两个去相州找一下九王爷,就说咱们愿意全军投靠,还请王爷派人安排。”
汤怀、张用对视一眼,随后点头同意下来。
暖和的冬日下,男女老幼再次被催逼上路,浩浩荡荡的人马犹如蚂蚁过境,在天光下乌泱泱的向着东面远去。
相州。
赵构与耿南仲带人再次日久,征召了不少民间义士,有些一看就不似好人的也被收入军中。
现今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挑剔的时节,任谁都知道北面的齐国定然会在来年再次南下,多一个人是一个,管他之前是干嘛的,如今愿意从军就是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