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可是见识过不少美人坯子的，这姑娘这身段这相貌，落在老王妃眼里，是一丁点错也找不出。
李徽祯任凭老王妃打量，倒是有一道视线令她很不舒服，她微微偏过头，正好与那程靖媃对上了视线。
程靖媃不闪不避，既然两个人已经撕破脸了，她也没什么好装的。
“许久不见妹妹了，妹妹还是如此率性，王府的礼仪是不是没学好，见了王妃还要行礼的。”程靖媃笑着说完，等着李徽祯接招。
哪知道老王妃摆摆手，“用不着行礼，坐吧。”
楚臣廷早就跟她说过了，这个慕菀是皇上的干娘，身份特殊，将来造化可不止眼前的这点呢，加上她弟弟还是臣廷的幕僚，说白了也就是小辈，可不是下人，这区别还是很大的。
程靖媃没想到老王妃居然是这么个反应，记忆中，老王妃分明是个十分看重规矩的人，往年哪些千金没做好，她回来准要嘲笑一番。
为此，自己第一次来王府，也是被李嬷嬷带下去，派人指点了许久，才有如今的模样。
可为什么到了慕菀就特殊了？连行礼都不必。
不过是个管事，说白了就是个下人，难道老王妃不知道慕菀的来历？
“多谢王妃。”李徽祯坐了下来，身后的侍女来上点心，还特别恭敬道：“慕大管事请用点心。”
另一个端来了水盆给她净手，这哪里是对下人的态度，这分明是当了公主娘娘了。
程靖媃觉得扎心得很，扎眼得紧。
只觉得这王府上下，短短的时日，倒是被这慕菀给拿捏得死死的。
管家之权若是她仰仗的资本，那自己就要将这点夺过来。
“府上的事情你打点的很好，臣廷那边，一切还好吧。”
李徽祯净手，闻言扬起笑脸，“王爷那可不好，总是惦记着您在外头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还想说亲自去寺里接您，只是您也知道，科举跟白家接连出事，王爷已经累得好几日没回府休息了，都住在衙门里头了呢。”
老王妃一听就知道她在糊弄自己，不过好话谁不爱听呢，再看这姑娘举手投足，那股子贵气，倒是听说出身不高。
家里只是商户，还曾经抛头露面做过生意，她瞧着可不像是小门户里出来的。
指不准以前，是哪家高门大户。
老王妃心里越发满意，若是儿子看上了，纳入房中，开枝散叶，生的孩子定然也是好看的。
“你啊，别替他说话，他那性子，我还能不知道么，你在王府还住的习惯么，要是哪些人不听话，只管告诉我。”老王妃凑近了看，也是越看越满意的。
李徽祯没想到老王妃很好说话，完全不像王爷说得那么浑然不讲道理，瞬间心里也轻松不少，“多谢王妃。”
见她们二人其乐融融，程靖媃插嘴道：“说起来，我这次回来，也给妹妹带了礼物。”
老王妃不疑有他，“差点忘了问，听你这语气，你们之前见过？”
“是赣州的时候，王爷带着妹妹来祭拜过我爹爹，那时候便见过了，妹妹性格爽朗，落落大方，王爷去哪都要带着的。”程靖媃说完，老王妃心里一跳。
顿时看李徽祯的眼神也审视了起来，这么说起来，难不成儿子是真开窍了？知道姑娘家的好了？
“原来是这样，这丫头我看着也喜欢，多大啦？”
李徽祯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多大，按照慕菀的年纪报了，“十九了。”
大晋贵族女子十七八岁还没成婚的也很多，但是小门户还没有，倒是新鲜，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再看看，若是真的好，先说服臣廷纳入房中，自己保准不会亏待了她。
“秀菊，去我库房那之前存着的那些首饰，尽管选些鲜亮的过来。”她说罢对李徽祯道：“府上清净，好不容易你来了，我那些首饰放着也是放着，你选喜欢的拿回去戴，姑娘家嘛，重要漂亮才好呢。”
李徽祯方才就感觉到了程靖媃的敌意，这阴阳怪气的老阴阳人，自己不还回去，这口气是下不去的。
“多谢王妃厚爱，只是靖媃姐姐远道而来，总不好我先挑，自然是客人先了。”
李徽祯是王府的大管事，这话听起来也没问题，程靖媃就是客。
老王妃直接替她回绝了，“你不知道，她如今可戴不了这些。”
李徽祯似笑非笑地看着程靖媃，“那可真是可惜了，不知道程姑娘这次来王府，要不要准备房间？”
老王妃寻思着楚臣廷让她住外头，她总不要驳了儿子的面子，就没替程靖媃说。
程靖媃见场面尴尬了下来，只好识时务道：“不用了，我只是陪着王妃回来，过会就走。”
很快，下去的侍女就回来了，端来了不少老王妃的私藏，“我觉得你皮肤白，这些都是压得住的。”
李徽祯也不再搭理程靖媃，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