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的官差最近都在城内搜寻白家的逃犯，来的也十分迅速，一看那人的样子便知道确实是疯病，麻袋麻绳都准备齐全了，直接将人带走。
“哎呀，到处都是疯病，太可怕了，以后还是少出门的好。”
“我刚才就看这人不对劲。”
李徽祯带着乐福回到了厢房，“什么是疯病？”
乐福瞪大了眼，“你还不知道啊，最近疯病死了好多人，每个人都是突然发疯的，然后胡言乱语，往人身上扑，要么就是扯自己的衣裳，然后爆体而亡，死相可难看了。
大夫们都瞧过了，谁也说不出什么毛病来，他们就说，很可能是传染的毛病，得了病只能被抓去关起来，哪天死了也无人知。”
“还有这种传染病？”爆体而亡，这根本是中毒吧？
李徽祯觉得怪奇怪的。
“是啊，而且这还是富贵病，犯病的都是世家子弟，要么是朝廷要紧官员，你没发现臣廷哥哥最近回王府的次数都少了么。”
原来还有这个缘故么？她还以为是白家的事情还没解决呢，毕竟顾绥最近也忙得很，说白家把手都伸入到他的水军去了，一开始飞虎涧那火药也是白家那边出的。
加上最近她也忙，所以根本没空问那些丫鬟小厮打听外头的事。
原来大都现在还多了一种传染病。
好在乐福公主被这么一吓唬，也不敢纠缠李徽祯了，吃了烤鸭后两个人各自回府。
李徽祯刚进延辉院，就听宋玉回禀，说是老王妃回来了，让她过去见见。
老王妃自打宋福被判决后，就去给老齐王祈福了，如今算算也过了快一个月，也是时候回来了。
李徽祯也没打算这辈子都不见她，只是心情不一样了，做事倒是有点束手束脚的。
以前不怕得罪，是觉得反正她此间事了就能走，可现在，她既然与楚臣廷有了情意，那往后老王妃就是自个未来婆婆。
这婆媳之间自古就是大问题，何况还是她这种身份与楚臣廷根本不般配的，李徽祯得细心琢磨。
若那离惊蛰说得是真的，自个是大周人，家中还有弟弟，她该不该，先回一趟大周，找到自己的家人，再想成婚的事情呢？
“慕姑娘，慕姑娘？”宋玉见她发呆，又问了两句。
“啊？我知道了，我洗漱一下就去拜见王妃。”
“老王妃的脾气可不大好，你要不等王爷回来？”宋玉担心李徽祯吃亏。
李徽祯笑了笑，“没事，我总不能什么事都要等王爷一起。”
她回了房，小喜鹊赶紧过来帮她梳洗，跟她说了在老王妃面前的规矩，李徽祯觉得礼仪什么的，都不是太大的问题。
可惜小喜鹊不知道她不是真的慕菀，不然也能跟她好生讨论讨论。
等收拾妥当，时间也过了好一会了，到福寿堂的时候，府上那些个下人早已习惯使然，纷纷行礼，“慕大管事。”
李徽祯微微颔首，目不斜视，到了福寿堂外院，才让人去通禀老王妃。
福寿堂内，一卷佛经念完，老王妃要起身，跪在旁边的程靖媃赶紧来搀扶。
“您慢些。”
“没事，我又不是一把老骨头了，倒是你，身子骨好些了么？”老王妃看着程靖媃，“怎么养了许久，这气色还是不好呢。”
程靖媃垂眸，“如今我新寡，王妃还愿意留我在身边照顾，靖媃只想为您分忧，哪里有心思照顾自己呢。”
这一番话听得老王妃窝心极了。
“哎，我那逆子若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知足了。”老王妃坐下，拉着程靖媃的手，“那李良才如此年轻就去了，可见是个没福分的，你啊就先在我身边住这，王府空****的，我啊就等着臣廷给我娶个王妃回来。”
老王妃这些年翻来覆去，惦记得都是这个，程靖媃早就习惯了。
她扬起柔婉的微笑，“您放心好了，说不准啊，好事将近。”
老王妃闻言笑逐颜开，“是啊，我还没跟你说吧，臣廷这次跟我通过气了，说自己有了喜欢的姑娘，只是让我别插手，他还得让人家点头呢。”
程靖媃笑容僵硬了一瞬，“是么？不知道是哪家千金这样好的福分。”
老王妃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小子主意大得很，如今我身边也算是清清静静，他不喜欢我跟娘家来往，出了宋福那档子事，宋家那边我也没联系了，倒是你啊，你还年轻，不打算再找一个？”
程靖媃低下头，“我身份卑微，再者说，李郎刚走，我还没有这个心思。”
“也是，你是个可怜孩子，等臣廷娶了王妃，我让他在军营给你看看，那些将士都是沙场出来了，命格也硬。”老王妃无心之言，程靖媃当即脸色一白，老王妃这是嫌她命里带克。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老王妃向来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