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有多大,所以对他的观点不予置评。
“我得考一所好大学。”末了,路岩叹息着说,“江浸月你知道吗?如果我想脱离我爸,如果我想拯救我爸,我只有这一个选择。”
“你行的。”江浸月认真地看着他,难得地说了一句很长的话,“你上次期末考试考了咱们班第三名,比第二名只差两分。不过是一个选择题的距离嘛,根本不值一提。”
路岩看着她晕在昏黄路灯下,柔和得不得了的面容,那颗缺了小小一角的门牙有种滑稽的可爱,让他忍不住想要逗她:“哟!我的分数记这么清楚?特意去查了?”
呃……江浸月是真的特意去查了。
她还为此偷偷忏悔许久。原以为路岩跟凌寻一样都是不良少年,成绩一定也好不到哪儿去,再加上期中考试时,路岩和凌寻曾代表学校参加市里的篮球赛,没有分数。才造成了她形成这种观念的底气。谁承想……
人家是班级打头的尖子生。而她,那么认真地学习,成绩也不过浮在中游。
他们一起走到教室门口,江浸月忽然回头,有点担心地问他:“你今天这么跑了,回家不会挨骂吧?”
“你还是管好自己吧。”路岩故作轻松地笑笑,“再说,相比其他的,挨骂根本算不了什么。”
江浸月一开始还没懂“其他的”是指什么,直到第二天早自习课上,她看到路岩的脸颊青了一块,下巴上还贴了个创可贴。
原因不言而喻。
本来江浸月还想找机会跟他核实下自己的门牙怎么缺了一小角,是不是拜他所赐!
但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她怎么也不好意思张这口了。
她甚至觉得,如果昨天不是自己出来多管闲事,或许路岩能当场制止父亲,就不会后来挨打了……
放学后,江浸月一边朝食堂的方向走,一边哀怨叹息:她可怜的门牙……
以及,和她的门牙一样可怜的路岩啊!
第N次叹气时,有人突然从江浸月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江浸月吓了一大跳,回过头,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赵曼婷和孔嘉菲。
“嘉菲!”她眉开眼笑地凑上前,问,“你怎么来了?”
“小白兔,你为什么只跟嘉菲说话不跟我说?”赵曼婷不满地瞪圆了眼睛,“你无视我啊?”
“没有没有。”江浸月急迫地摆手反驳,“我只是好久没见嘉菲了,有点激动。”
她没有说谎,上次合唱排练结束后,她和孔嘉菲就再没有见过面,寒假里有好几次她试图找从前的小学同学要她的电话号码,可遗憾地发现,她与所有人都断了联系。
江浸月不是个主动的人,她不够勇敢。
她觉得孔嘉菲如果真的原谅了自己,会主动走近她的。在没有得到这个确切的信号指示之前,她不想惹她厌烦。
现在,看到孔嘉菲找来,江浸月下意识地认为,她是真的打算冰释前嫌了,怎么可能不激动?
“为了答谢上次帮你们班排练合唱的事儿,凌寻和路岩打算请我俩周末去春游。”孔嘉菲简洁说完,问江浸月,“你来不来?”
“来来来。”江浸月一迭声地应道。
直到那两个袅袅婷婷的身影走远了,她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要去?
跟她有什么关系?
4
虽然江浸月因为自己答应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春游而苦恼了好几天,但是她依然不敢拒绝。
让她对别人说“不”本来就是一件挺难的事。
更何况对方是孔嘉菲。
所以,当日她准时起床,换上轻便的运动装和登山鞋,伴着朦胧的晨雾出发了。
除了她大家都不住校,会合的地点定在一起乘大巴车的地方,江浸月需要坐半小时的公交车才能抵达。
直到跟大家见了面,坐上大巴车,她才知道,此行的目的地是郊区的采摘园。
“我们摘什么?”她下意识地回头问坐在身后的路岩,结果对方看了她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拒不作答?
坐在他身边的孔嘉菲见此,好心解围道:“草莓。江浸月,你不是最爱吃草莓吗?待会儿你可以一个人承包整个大棚。反正凌寻和路岩说了,管够。”
江浸月讪笑着,又往路岩的方向看了看,他还是闭着眼睛。脸颊上的淤青已经消失了,下巴的创可贴也早已揭下,只留下一点淡淡的印记。
他为什么不高兴?因为自己不该来吗?
不过细想的话,她好像的确不该来。
刚刚上车时,她才察觉到自己的多余。
凌寻落座后招呼赵曼婷过去。坐在另一排的路岩,也特意换到了靠窗的里面,让出了身边的空座。
走在前面的江浸月多了一份选择权。但路岩扭头看着窗外,一副不怎么欢迎她的样子,所以,她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