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又想起昨天的梦，薛蔓光速上了车，“走走，回学校。”
车开动，祁俊：“过几天我想让外公做手术。”
薛蔓一愣，“外婆他们同意了吗？”
之前祁俊因为手术昏迷半年，虽然外婆没有说过什么，但一直阻止外公手术，不用说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薛蔓沉默良久。
祁俊摸摸她的头，“我恢复得很好，外婆那边我会去说服她。”
“嗯。”薛蔓欲言又止，“可是风险……阿俊，即使这个手术现在已经很成熟，但它的风险依然存在。”
“我知道。”
“如果手术失——”
“后果我承担。”祁俊目光坚定，“我觉得外公如果清醒，也不愿意永远像植物人一样活着。”
他已经是家里的支柱，而现在家里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做这个决定。
薛蔓久久的看着祁俊，他今天没刮胡子，下巴上有胡子渣，看上去像个很成熟的大人。
一夜之间，他好像又长大了。
*
期末考试来临，薛蔓在忙碌考试的间隙，有空也与田老探讨伽马刀细节——祁俊外公的手术已经定了日期，准备工作非常繁杂。
一连三天，终于完成最后一科考试，走出考场，薛蔓有些疲乏。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天总有些心神不宁，大概因为复习太累了吧。
她正想着，班长过来对她道：“薛蔓，班主任让你去行政楼一趟，你的贫困助学金发下来了。”
薛蔓一愣，“我没有申请过这个。”
“是老师帮你申请的，快去领吧。”班长善解人意的样子。
薛蔓去到办公室，老师面色和蔼：“蔓蔓来了，快坐，考试怎么样啊？有没有信心再拿全科满分？”
“……老师您说笑了。”从前豪言壮语要拿满分的事，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薛蔓：“这次题太难了，能全科优秀就很知足了。”
“哈哈……看来因为你上次的优秀，出题老师也较上劲了。”
薛蔓无奈的笑，这促膝长谈的架势，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老师，我没有申请贫困助学金。”
“我知道，但这次你家里的情况，学校都有了解，所以我给你申请了一份。”老师说着把钱给了她。
薛蔓一愣，“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