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毁了我的一切 只想永远地离开
我曾经堕入无边黑暗 想挣扎无法自拔
我曾经像你像他 像那野草野花
绝望着 渴望着 也哭也笑着平凡着……”
歌唱到尾声,全场都举起手跟着节奏挥舞,连祁俊也跟着轻轻的哼唱:
“向前走 就这么走 就算你被给过什么
向前走 就这么走 就算你被夺走什么
我不过像你像他 像那野草野花
冥冥中 这是我 唯一要走的路啊……”
这是薛蔓第一次听祁俊唱歌。
没有什么技巧,干净的声音,平常的发音,却轻轻松松令她眼泪决堤。
祁俊朝她看来,扬起一个久违的笑容。
人潮人海中,他们久久对视,一个笑,一个哭。
音乐结束,有人喊祁俊的名字,越来越多的人喊他,慢慢的,那声音汇成节奏,清晰的遍布全场:“祁俊,跳舞,祁俊,跳舞!”
人群让出一条路,远处的舞台灯光明亮。
整齐的呼声中,祁俊迈出脚步。逆光中,他身形消瘦却像一座高山,巍峨的高山。
他每迈出一步,周围欢呼便多一分,当他踏上舞台,现场的热情重新达到了顶点——那一刻,大家期待不再是一只舞,而是一种信念,一次回归。
“哥们儿,要什么调?”台上乐队的人问他。
“F调。”祁俊站在一架电子琴前,“独奏,送给我的女朋友。”
说完,如高山泉水般的琴声倾泻而出。
现场一片尖叫,琴键敲击在每一寸夜色,厚重的音律流淌过在场的人潮,时而如鹿踏雾而来,时而像鲸随浪涌起,像星星,也是月亮……
《愿我如星君如月》,音符随着清风吹来,将薛蔓轻易灌醉,祁俊用十指勾勒音符,仿佛给了她整片银河星海……
一曲罢,安静的现场响起掌声,然后是尖叫声,最后是……哭声。
“老天这是什么曲子?为什么这么好哭?”
“祁俊的音乐会讲故事。”
“看到他重返舞台,感觉那个夏天的所有遗憾都弥补了。”
“一切都好好的,祁俊,你要一直好好的!”
祁俊站在聚光灯下,鞠躬,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