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连奎和刘红在江心沙洲的荒草当中生不如死,仅仅这么长时间水米未进倒在其次,关键是长时间暴露在江心沙洲,他俩快要冻死了。
他俩感觉,很可能要熬不过这个夜晚了。
而在另一边,陈志正在悠哉悠哉的欣赏着两个人的惨状。
沙洲的树上早就安装了红外摄像头,即使晚上的黑暗之中,陈志也能从监控当中看到两个人的样子。
此时陈志正在江潋月家里。
是表姐打电话把他叫过来的,理由是“无他,想你了呗”。
其实,表姐是受了姥姥——也是陈志现在的奶奶——之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他说。
说事之前,表姐先下厨给这个所谓的“表弟”做了一桌子可口的饭菜,俩人要小酌一番。
江潋月端着最后一盘糖醋排骨从厨房出来,围裙上还沾着点酱汁。
“别忙活了表姐,就咱俩人,这都一大桌子菜了,坐下看看监控。”
陈志有事也不瞒着表姐,把手机递给她,让她看上面的监控画面。
江潋月凑到陈志身边坐下,接过手机的同时,另一只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胳膊上。
有点吓了一跳:“你还真把前妻给坑到荒郊野外去了。
这是在哪儿?我好好看看!”
“江心沙洲,那俩人已经在上面呆了快两天两夜了。”
“这么长时间,那不得冻死了?”江潋月盯着监控画面里的两个人,不由得感慨:“你说的这个孙连奎,他盘踞县城几十年,可谓是坏事做尽。
活活冻死都算便宜了他,这种人死不足惜。
只不过刘红——唉,这个女人的品质实在有点太差。”
陈志“哼”了一声,往表姐盘子里夹了块排骨:“在沙洲上冻了两天两夜,现在估计连哭的力气都没了,什么样的素质都得先放一放了。”
说着,伸手帮江潋月把垂到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耳垂,惹得江潋月微微偏头,眼底泛着笑意。
江潋月咬了口排骨,酸甜的酱汁在嘴里化开,她抬头看向陈志,眼神软乎乎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还是咱们这儿舒服。
有热菜有好酒,还有你陪着。”
她说着,拿起桌上的红酒杯,给陈志的杯子里添了点酒,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碰了碰他的杯子,“来,敬咱们的安稳日子。”
陈志抬手跟她碰了碰杯,目光落在她带笑的眼睛上:“只要表姐在身边,我心里就安稳。
这饭菜也一样,跟表姐一起吃,格外有滋味。”
夹了一筷子江潋月爱吃的清蒸鱼,仔细挑掉鱼刺,才放进她碗里,“多吃点,看你最近都瘦了。”
“瘦了吗?嘴学着这么甜了!”这话江潋月听着受用,夹起鱼肉递到陈志嘴边,带着点撒娇的语气:“你先吃,你最近累,得多补补。”
陈志顺从地张嘴,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忍不住伸手揽住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鼻尖蹭了蹭她的额头:“还是表姐疼我。”
江潋月被他蹭得笑出声,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却没真的推开:“别闹,菜都要凉了。”
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往他怀里靠了靠,视线又落回手机屏幕上,看到孙连奎和刘红蜷缩在荒草里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
随即又看向陈志:“你就打算把这俩人一直扔在那里?
有可能他俩熬不过今夜,就要被冻死了。”
“冻死活该。”陈志把手机放到一边,专心陪着江潋月吃饭,“别看了,影响心情。
其实这俩人完全不需要在那里边受罪的,只要他们大声呼救,岸上的行人就会听到。
肯定就会有人报警去就他。
可是他们最怕的,就是报警。
白天还要藏在草丛里生怕让人看到,谁让他们做了亏心事呢。
自作孽不可活,又能怪谁!”
“你说的对,不看他们了,影响心情。”江潋月夹了块红烧肉喂到陈志嘴里,“你喜欢吃这个,多吃点,待会儿有劲。”
陈志吃着肉,伸手握住表姐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两个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甜蜜。
桌上的饭菜冒着热气,窗外的夜色温柔,屋里温馨的味道浓得化不开,跟沙洲上的寒风刺骨、饥寒交迫,简直是两个世界。
这时候陈志的手机振动,拿起来一看,是陆明川发来的信息:“小陈,方便打电话吗?”
陈志不想把陆明川和候非的存在让表姐知道,他回信息:“不急的话发信息说。”
陆明川:“如果不采取点措施的话,我看他俩那状态,有可能今晚就会冻死。”
陈志:“那不简单,用无人机给他俩空投两件棉衣下去。只要能熬过今晚,明天那女人就会坚持不住,她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