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民兵的服装,只不过布隆方丹的居民发现自己家的民兵多了那么一丢丢罢了。
到12月份,奥地利已经输送了1500名骑兵、2000多名猎兵和一个连的秘密喷火兵、医疗兵等部队,这时候,德兰士瓦仍旧被蒙在鼓里面。
他们内部,也因为这件事吵起来了,议会政治,就是如此。
德兰士瓦,比勒陀利亚议会。
托马斯·伯杰斯站在议员席上,这个五十岁的英裔商人是反对派的领袖。他挥舞着一叠账单,声音激动:“诸位同僚,我手上的是财政部最近三个月的支出清单。军费开支比去年同期增加了百分之四十!百分之四十!而政府却对此讳莫如深。我要求比勒陀利乌斯总统立即做出解释!“
支持伯杰斯的议员们敲打着桌子表示赞同,木槌声在大厅里回荡。
另一边,皮特·乔贝尔缓缓站起身来。这位老布尔人是保守派反对者的代表,他的家族在大迁徙时期就来到了德兰士瓦。灰白的大胡子让他看起来像个旧约中的先知:“我同意伯杰斯议员的部分观点,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花了多少钱,而在于我们的政府正在向错误的方向倾斜!”
乔贝尔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全场:“比勒陀利乌斯总统,您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最近半年来,您如此频繁地会见英国领事?为什么在矿业特许权的问题上一再让步?您甚至同意修建一条从开普敦到这里的铁路,沿线十五公里的矿产都被您给了英国人,我想请问,您是否忘记了,我们的祖先正是为了摆脱英国人的统治才来到这片土地的?”
议会厅里顿时炸开了锅。支持总统的议员们高喊着“诽谤”,反对派则要求“真相”。书记员徒劳地敲着铃铛,试图恢复秩序。
坐在主席台上的比勒陀利乌斯总统面色凝重。他最近明显憔悴了许多,原本整齐的胡须也有些凌乱。他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无法继续隐瞒下去了。
最近一个月,从北部边境传来的情报越来越令人不安。负责边境巡逻的骑兵报告说,奥地利一侧的农场突然多了许多“新移民“。这些人个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走路时总是不自觉地保持着某种队形。更奇怪的是,他们的农场里很少看到妇女和儿童,这完全不符合正常的移民模式。
情报官向总统汇报时直言不讳:“总统先生,那些不是农民,是士兵。我敢用我的性命担保。”
比勒陀利乌斯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他举起手中的议长锤,重重地敲了三下。清脆的声音终于让喧闹的议会厅安静下来。
“诸位议员,”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充满了某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所有的问题,我都可以用一个词来回答。”
他停顿了一下:“奥地利。”
“奥地利....”
这两个字如同一颗炸弹,让刚刚平静下来的议会厅再次陷入骚动。但这次的骚动中多了一丝恐惧。
比勒陀利乌斯继续说道:“根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情报,奥地利帝国正在我们的北部边境大规模集结军队。他们以移民的名义,每天都在向我们的方向推进。虽然速度不快,每天只有几十米,但这种蚕食是持续的、有计划的。”
“荒谬!”一名年轻议员跳起来喊道,“奥地利人凭什么要侵略我们?我们又没有得罪他们!”
“因为我们挡住了他们的路。”保罗·克鲁格的声音从议会厅后方传来。这位总司令今天特意列席会议,他大步走向前台。
“诸位可能不知道,”克鲁格面对着全体议员,“奥地利人的野心不仅仅是几块殖民地。他们要建立一个从印度洋到大西洋的非洲帝国。而我们德兰士瓦,恰好位于这个帝国的中心。”
“您怎么确定?”
“大家看这个地图。”克鲁格将带过来的大地图一展开,就能明显看到奥地利的殖民地正在非洲,东非和南非形成联合的态势,祖鲁王国和德兰士瓦、奥兰治处于被包围的形态了。
天哪。议员稍微有些惊呼起来。
“那我亲爱的将军,奥地利到底能派多少军队来?”议员伯杰斯问道。
比勒陀利乌斯和克鲁格交换了一个眼神。总统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实话,我们不知道确切的数字。”
这个回答引起了一片哗然。议员们纷纷表达不满,有人甚至喊出了“无能”这样的词。
克鲁格不得不提高声音:“诸位,请理智一些!我们是一个只有十万人口不到的小国,哪里有能力在奥地利内部建立情报网?我们知道的是,奥地利正规军有五十万,预备役超过一百万,这是欧洲报纸上公开的数字。当然,他们不可能把所有军队都派到非洲来,甚至一半都不行,后勤会拖死他们。”
“但问题在于,”克鲁格的语气变得严肃,“他们修建了那条该死的铁路。'财富之路'——他们是这么叫的。这条铁路虽然运力有限,但足以支撑一支军级军队。铁路让他们可以快速调动部队和补给。而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