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叮嘱段紫烟道。
地牢里回荡着细微的“沙沙”声,那是绝望中唯一的机会,段紫烟捏着锯齿的食指已经麻木,换个手指不顾一切的努力,而易风的心如同被烙铁炙烤着,越来越热。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锁链碰撞的声音从甬道传了过来,有人正开锁,一个声音正不满的抱怨:
“妈的,之前吃饱了撑得在水下搞什么密室逃脱,一道锁两道锁的真他妈麻烦。”
“白给的牢房监狱、现成的镣铐刑具多好,又没让你挖、也没让你造。少啰嗦,快去快回。”门口还有其他人。
大门吱咔吱咔打开又关上,随之一个人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段紫烟拼命加快频率,易风右手的镣铐只剩一点。
脚步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先是手电筒的光透进来,之后一双暴虐的双眼从牢门缝隙里露出来。
“你干什么?”一个声音对着段紫烟吼道,墙角的孩子忽然受到惊吓呼喊起来。
“老师…….”
“紫烟姐姐,你在那儿…….”
6个从噩梦中惊醒的孩子,无助的呼喊着。
“别怕,我在这儿,马上过来……”
段紫烟语气中略带哽咽,但还是挣扎着起身,在黑暗中一只颤抖的、带着泪痕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易风的脸。
之后,纤弱的身影,又回到了墙角的那团黑暗,轻声抚慰这群受惊的孩子。
“狼嚎什么,问你话呢….”
“我看看他醒了没?没反应。”墙角处,段紫烟与6个孩子搂抱的更紧了些。
“吃饱了撑得,早晚都是死,你带着孩子赶紧滚出来,跟我走。”壮汉骂骂咧咧
“去哪儿?”段紫烟警惕的问道。
“姐姐,我要回家。”
“爷爷的宝贝都给你们了,快放我们回家。”
孩子们有些继续小声抽泣,但也有胆大的。
“我哪知道?既然都请人硬闯老虎滩了,宝贝已经到手,说不定老大就把你们放了。”壮汉拿手里的铁棍一边敲着牢房的金属栅栏,一边手电筒的光扫过地上的易风,在易风闭着眼的脸上停了几秒,这才定在了段紫烟的脸上。
“快出来、快点,别让我抽你们。”大汉开了牢门的锁命令道,自己站在门口把栅栏敲得邦邦响,
段紫烟紧抿着嘴唇,低头看看簇拥在自己身边的孩子,又看似不经意间瞥一眼易风,这才把地上的孩子拉起来,拍拍孩子身上的泥泞,摸摸年幼小孩的脑袋,七个人慢慢走出了牢门。
牢门关上上锁,大汉像赶鸭子一样不耐烦的推搡着一行人,大手更时不时隔着几个孩子摸一把段紫烟的肩膀和后背,纷杂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甬道门打开又锁上的声音。
“妈的,你磨蹭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人给办了。”
“日你先人,别坑老子,一群孩子哭哭唧唧,你试试。”
“快点,老大要问话。”
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脚步声也模糊不清。
“咔!”右手镣铐被易风暗中运气较力,手腕用力猛地一扯,镣铐上段紫烟没锯完的一点被暴力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