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易风放缓了语气,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靠:“听着,信我一次。我刚才快想到了……”
易风其实想起了自己的麻子脸,不管易风过去表现的如何豁达开朗,但一个人的容貌始终影响着他的深层次思想。
易风知道自己还带着面具,自己被病毒瓦解后的相貌,虽然不是奇丑无比,但浑身上下灰白圆斑的痕迹却是消之不去。
有些东西是假的,但这种时候该是真的。
如果,他自信还有摆脱困境的机会和可能,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把清白身子交付给自己呢。
一旦成功逃脱出去,今后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段紫烟呢!
说白了,打小从军校里长大的易风,脑袋里根深蒂固的还是东华传统观念,这不意味着保守,而是强烈的责任感。
易风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这么快就面临从男孩到男人,从孩子到丈夫的转变。
一想到这里,没做好准备成为男人的易风找到了自制的力量。恍若大醉初醒一般,易风用力的晃了晃腰身,覆盖其上的炙热的娇躯轻轻的滑落在易风身体一侧。
时间仿佛停滞了,黑暗的牢房里,只剩下两个粗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时间很短又似很长,喘息声渐渐平息,但伴随而来的则是低低地、幽怨的呜咽。
“不….你先别灰心….我真有办法。”
易风努力摆动脑袋,用脸蹭了蹭正呆滞的枕在自己臂膀上的段紫烟。
只感到贴在自己脸上的秀发,正簌簌抖动,呜咽声停息了,但易风有力的臂膀再次感觉到了一丝丝泪水正滑落在自己的衣衫上。
“我想起来…有办法…”当易风感觉段紫烟正离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时,一丝莫名的失落感充斥了易风的整个身心。
那竟是一种强烈的悔意,正弥散易风的全身,也许自己可以……,易风强迫自己转了念头。
眼下,最主要的是能站起来,能有想办法活动,只要手脚能动,易风也才有逃脱的机会。好在固定在木板上的铁链挺粗但手腕上箍着的铁环不厚,样式古朴,也不是常见的手铐脚镣。
“紫烟你过来,摸我衣领后面的标签,你把标签线头拆开,从领子里抽出硬片,是个小锯条。”
易风有了决定,这时候称呼段姑娘就有点见外了。
段紫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慢慢平复了心情,双手环住了易风的脖子,轻轻的揉捏着。
女子特有的体香和胸前的柔软把易风再次包裹起来。
“拆不开,我用牙咬一下。”有发丝盖在易风脸上,软软糯糯的声音在易风耳畔低吟,温暖的气息和炙热的脸紧贴着易风的脖子。
东西拿出来了,易风的保命装备,一段在军校时配备的特种合金小锯条,小手指大小。
“先锯右手的,用一只手捂住锁烤隔音,一只手拖拉锯齿。”易风身上的重量移开了,小声叮嘱段紫烟道。
地牢里回荡着细微的“沙沙”声,那是绝望中唯一的机会,段紫烟捏着锯齿的食指已经麻木,换个手指不顾一切的努力,而易风的心如同被烙铁炙烤着,越来越热。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锁链碰撞的声音从甬道传了过来,有人正开锁,一个声音正不满的抱怨:
“妈的,之前吃饱了撑得在水下搞什么密室逃脱,一道锁两道锁的真他妈麻烦。”
“白给的牢房监狱、现成的镣铐刑具多好,又没让你挖、也没让你造。少啰嗦,快去快回。”门口还有其他人。
大门吱咔吱咔打开又关上,随之一个人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段紫烟拼命加快频率,易风右手的镣铐只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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