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就好像王兄弟一样,你觉得……你跟张家二公子有什么区别吗?”
王守仁摇头道:“我背景远不如他。”
“那不就得了?”
朱晖笑道,“你不照样把我们这支兵马打理得好好的,且军中上下对你都很服气。当然,对于身份背景什么的,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您府上那位是馆阁出身,跟他父亲也没多大区别……当然人家是皇亲国戚,未来是必然能得爵的。
“论自身实力,那位张二公子也不弱,至少他做的事情,全都很靠谱。一来二去,既有背景,还有能力,且是个能工巧匠……在他麾下立了功立即就能被上面看到,甚至直接上达天听。
“你说这么厉害的人物,上哪儿找去?”
……
……
草原上又是一场大雪降临。
再一次经历极端天气,但之前连续遭遇各种艰难险阻,明军将士从上到下早已经适应了。
因为前路难行,再加上覃云所部已经抵达约定的地方,为谨慎起见,覃云决定暂时驻扎,等待大雪停歇,并派出斥候前去探路。
王守仁主动派人前去传话,承揽此差事。
“王兄弟,他们打探他们的,咱们理会他们作甚?”朱晖道,“咱自己的弟兄,这天气下也难熬啊。”
王守仁道:“咱总得做点儿什么吧?不然别人不是拿咱当做吃干饭的了?”
“就怕最后论功行赏的时候,不会因为咱帮他们探查过敌情,就给咱记上一功。军中还能作战的弟兄,得注意保存体力,这样大战来临时也能出上一份力。”
朱晖这时候,充分呈现出他功利的一面。
王守仁显得很焦虑,道:“眼下仍旧没有张国舅的消息,也不知他那边情况如何了。草原上形势变幻莫测,再加上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
“你是怕……他们来不了?”
朱晖一脸迷惘,摇头道,“不会吧?别到最后张小国舅统领的本部人马没来,就覃千户带着队伍过来了……这玩笑可开不得!”
听到这里,朱晖脸上涌现几分紧张之色。
如果真如王守仁所说的那般,张延龄分出的几路人马全部折戟沉沙,那他们就要担心是否能活着回去了。
鞑靼人拿出优势兵力,优先解决张延龄的中军,回头再逐步收拾这些散落的人马……
想想都觉得可怕。
……
……
原地驻扎只持续了不到一天。
第二天大雪停了,虽然周围白茫茫一片,但夜不收已经探明了方圆数里的情况。
“周围暂时没有发现湖泽。”
朱晖前来汇报情况,“就算有,应该也上冻了,大雪覆盖之下,无从发现。咱对地形的熟悉程度,远不及那些鞑子。即便有山川险阻,鞑子也如履平地一般,天时和地利方面我们处于绝对的劣势。”
王守仁点了点头,道:“收拾行李,准备启程吧。”
“啊……要走?”
朱晖很意外。
王守仁抬头看着另外一边,距离也就两三里地左右的覃云营地,此时覃云那边的人马也在收拾行囊。
王守仁道:“刚传来消息,友军的中军已就位……在距离此处不到二十里的地方,我们得赶过去跟他们会合。”
“终于来了啊。”
朱晖显得很振奋,朗声道,“这是真要进行大决战的节奏啊……覃云没说送咱几条新式火器?当作犒劳?”
王守仁瞪过去一眼,好似在问,你在开什么玩笑?
这时候还有心思光想好事呢?
正说话间,覃云那边礼节性地派人前来通知:“小公爷、王将军,我们覃将军说,已经把二位留滞此处的消息,找人通知到张少帅那边,估计会对你们有具体安排。”
朱晖笑着道:“这么说来,张国舅很快就知道我们在这儿了?不过,既然要给我们委派差事,那就得给我们装备新火器。要不然,光凭我们这点儿人,很难跟几十倍于我们的鞑子交战。”
对面传令兵显然无法在这种问题上给予朱晖任何回应。
“卑职会把您的话,原原本本带回给覃将军。”
随后传令兵翻身上马,飞快远去。
等人离开。
朱晖嘲弄道:“还少帅呢,年纪轻轻,就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