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工坊,甚至矿山都开得很好……”
“那就找人参劾,说他与民争利。”
徐溥当即做出决断。
刘健道:“先前士子攻讦张家有欺行霸市之举,陛下找人论证,说张氏一门发展起来的那些个行业,并不与他人起冲突。如果眼下还以这个为由,旧事重提,只怕陛下那边不会给好脸色看。”
徐溥点头:“你说的,其实我都想到了。但以目前的情况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为直接的借口吗”
张峦在朝中尸位素餐,不干人事,找人参劾,意义并不大。
因为兵部左侍郎的位置,张峦都主动让出来了,让王越顶上去。
王越会像张峦那样懈怠公务
笑话!
王越是那种恨不能把一天当十天过的人,他就跟打了鸡血一般,每天都在忙着做事,还不忘各种上奏,以体现其在军事上的高深造诣。
张峦自己不干的活,找了别人去干……
这要是换作一般人,早就眼气得紧,赶紧把职位拿回来,哪里有眼睁睁看着自己举荐上位的人,把自己给架空的
但张峦呢……
就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既不争,也不在意。
这导致想要攻击张家父子,就只有切断皇帝财源这一条路可走。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张延龄做事的合法性受到质疑,再逐渐利用向皇帝施压等方式,让皇帝收紧给予张延龄的权力,从而把什么开矿、铸造等行业给掐灭。
至于这些是否能给朝廷带来收入,缓解大明面临的钱粮短缺难题,并不是文臣关心的内容。
甚至可以说,文臣最希望看到的还是这些利益来自于他们自己背后的势力,比如说依附于他们而存在的白手套官商,或者他们的亲眷。
至于皇帝穷困潦倒带来的国库空虚,也不在他们关心范围之列,甚至朝廷发不出俸禄,在他们看来反而是好事,至少这会让皇帝一直被圈在一个被他们接受的范围内,继续被他们掌控。
刘健道:“目前想找到合适的人去参劾,并不太容易。不过听说,因西山开煤窑之事,张家得罪了不少勋臣,甚至连很多外戚都在眼红!如果可以利用一下的话……”
“有道理。”
徐溥点头道,“之前张氏和周氏的殴斗,朝中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是时候加上一把火,把这件事给烧旺起来了!”
……
……
张家被文臣盯上,最先倒霉的并不是张峦和张延龄。
而是张鹤龄。
因为教坊司跟周家殴斗的罪魁元凶就是他,于是乎,他人在家中躺,却被文臣抓出来当成典型,直接把他送上了审判台。
当张峦从沈禄口中听说此消息时,脱口而出:“那小子活该!”
沈禄道:“来瞻,此事民意汹涌,话说改元弘治后,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外戚之间的纷争,看起来内部就能解决,但就怕有心人以此,借题发挥!你得做好应对准备。”
张峦问道:“鹤龄始终不在朝中,有多少人参劾他不太严重吧”
沈禄叹息道:“以通政使司最近几天得悉的情况来看,至少有十几份参劾奏疏上达天听了吧。其中既有科道的言官,还有礼部的官员,甚至连五军都督府那边参劾的奏疏都有,就连巡城御史都跑出来凑热闹……不得不防啊!”
“咳咳。”张峦咳嗽两声,道,“就鹤龄那小子,值得动用这么大的阵仗为何不是针对延龄的”
沈禄道:“来瞻,你还看不明白状况吗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先前他们也针对过你们父子,不过当时由李孜省把旁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旁人一时半会儿都顾不上你们!可现在呢”
张峦心想,李孜省果然是日暮西山了,连汝学在我面前,都直呼其名。
“上次是李孜省,这次轮到我大儿子那下次是谁不会就是徐侍郎和你了吧”张峦问道。
沈禄一脸无奈,摇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张峦道:“为何不直接朝我下手我还等着他们呢!”
沈禄面带苦涩笑容,好似在说,你为别人做过什么
看似你替李孜省解了围,但问题是你那强大的盟友现在并不在京师,都被发配去修河了,而你的政治盟友比如说我们尚在朝中的,都没法以你的名义去联络同僚。
可以说,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