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银子也行,是吗”
“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张延龄道,“这次又不是一次性出手百八十个矿来,能落到他们手上的,也就三五个矿而已。就算是交保护费,那也只有三五家能交上来,剩下的干什么站在旁边干看着吗”
“呃”
柴蒙听得有些迷糊。
就在柴蒙还想说什么时,身后的柴双赶紧拉了拉哥哥的衣袖,意思是,大哥你也太不识趣了吧明知自己说的话不中听,还非得强撑吗
张延龄道:“再就是告诉你们晋地的商贾,晋地那么多煤矿,非得跑到西山来挖煤吗守着宝山,非得来这儿凑热闹”
“有是有,但出产不怎么好,品质堪忧啊!”柴蒙道。
“那是没遇上我勘探,再就是,我除了会把煤矿的采矿权拍卖出去外,还会提供一些必要的技能培训,让他们能更好地开采石炭和扩大生产。”张延龄道,“尤其是得保证煤矿矿坑内工人的人身安全,这年头,想赚点银子都不容易。”
柴蒙道:“石炭烧起来,是很好,但对于老百姓来说,还是太贵了些,要是能便宜些就好了。”
张延龄笑道:“只需要适当做一些改善便可。经过技术改良后,百姓就能烧上更为方便和安全的煤。你去跟那些商贾说,接下来我会进行一番展示,把能来的都叫来,当场让他们知道,煤只要制作得当,性价比可比木炭高多了。”
……
……
张延龄跟柴蒙谈完公事,便带着他先到隔壁院子看试验成果,而柴双则被安排回去做事。
“柴先生,帮你捐国子监生之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张延龄笑着问道,“接下来国子监马上就会有一波新人入学,你跟着一起去如何”
柴蒙惊疑地问道:“这边不忙吗”
“忙倒是忙,但你的前途更加重要。”
张延龄道,“你总得到国子监镀金一下,回头才好给你安排个官职什么的。且以你的年岁,以后完全可以继续参加科举。”
柴蒙无奈道:“学业都耽误了,怎么应考”
张延龄道:“明年才是乡试年,你一边在北雍读书,一边备考,等明年蟾宫折桂,到时做个官,不就容易了吗”
“二公子,您言笑了。”
柴蒙脸上带着几分羞赧之色。
我他娘的跟随你一年多,忙前忙后,早就快忘了读书是怎么回事,现在还有心思去备考科举
张延龄叹道:“人总是得有点儿追求不是你要是真停步不前,以后如果我位列朝班,想提拔个自己人上位,不就没机会了吗”
“啊”
柴蒙听到这里,眼神中明显有了光彩。
如果现在让他专心备考科举,他肯定没那心思,毕竟跟在张延龄身边,赚钱太容易了。但如果说考中举人就能直接当官,且还能受如今皇帝身边最受宠信的张国舅的栽培,位列朝班的话……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柴蒙道:“二公子,您打算入朝为官吗”
“早晚的事情。”
张延龄道,“其实我也在想,要不要去考科举。”
柴蒙苦笑道:“您言笑了。”
言外之意,你可是国丈的儿子,根本就不必与旁人争那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机会。想想你父亲,不过是个秀才,只是在国子监镀过金而已,就能在短短一年时间成为大明的中流砥柱,且已成为大明的次辅,你还考什么科举
直接入朝,你恐怕就是侍郎起步。
张延龄道:“总得有个跟家父差不多的功名吧考取生员后,我或许可以到国子监中读个书。”
柴蒙道:“您要进国子监,还不容易”
“呵呵。”
张延龄笑道,“还真被你给说中了,之前陛下也曾跟我提过,让我到国子监供学几年,不过我觉得,以我现在的年岁,还有在学问上的造诣,好像并没有达到能到国子监进修的地步。”
柴蒙解释道:“其实不用是生员,也能进国子监,不过是要纳粟而已。”
“多谢柴先生提醒。”
张延龄道,“其实我现在更关心,柴先生是否想去距离明年大比,没剩下多少时间了,如果用一年半的时间,把学问修好的话……”
“这个……”
柴蒙又犹豫了。
张延龄道:“如今柴先生在我身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