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也应身先士卒,不能落人下风。二公子……国舅大人,您有事只管吩咐下来,小人愿意下矿去见识下!”
此时的李吾唯再也顾不上派系之争,也不想刻意彰显自己也是徽商在京师的代言人之一。
他只知道,现在的秦昭有张家当靠山,已然是自己需要仰望的人物。
至于张家……
那就更加恐怖了!
徽商最是消息灵通,知晓京师朝堂的许多秘辛,李吾唯非常清楚过去一段时间,张家在朝廷纷争中几乎是次次大获全胜,这还是在张峦养病不出的情况下。
如此一来,那不得赶紧巴结好张家
张延龄道:“下矿就不必了,我来此的目的是勘探矿藏,确认哪些地方适合开采,再找人进行采掘,根据矿脉的深度和广度,确定大致的储量,并以此来决定该处矿藏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
李吾唯笑道:“国舅大人真的很负责。看来您家学渊源,博采众家之长,无所不能啊!您在这儿,就好像能把大山给看透一样……”
秦昭道:“李当家,这次带你来,只是想让你过过眼,没说让你具体参与到这次事情中来。再说了,二公子找出矿脉后,只需投入人力物力,就能源源不断开采出石炭来。事情太过简单,就像天上掉银子一样,岂是一般人想接手就能接手的吗”
“这是自然。”
李吾唯道,“在下只是想为朝廷出把力,能帮到国舅……希望能获得这个难得的机会。”
张延龄似乎对李吾唯的态度相当满意,点头道:“这次只是让你来看一下大致的情况,类似的矿脉我共发现十余处,都将开采出来。等过个几日,我会到你们徽州商会洽谈,你觉得如何”
“好,好。”
李吾唯感激涕零地道,“这次我们徽州商贾,绝对会出钱出力,全力相助。国舅爷,您千万别把机会留给外人,尤其是晋商。”
张延龄笑道:“我听说晋地也有石炭矿藏,人家本乡本土就能开采,为什么非要跑来承揽京师周边的开矿项目呢”
“这里赚钱方便啊。”
李吾唯道,“山西很多地方都是穷乡僻壤,开采石炭容易,但运出来难啊!再说了,那地儿有几个人买得起一般人家,这石炭也不好使啊,很容易就死全家……这可不比一般的炭火,也就打铁的人用得多一些。
“但天子脚下可就不一样了,石炭的用处太多了,开采出来随随便便运到京师,就是几倍的差价,再说这里的石炭质量比别处的好太多了,一定能卖大钱。”
秦昭本来对李吾唯还算客气,听到这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当即道:“李当家,你可以退下了,有事我们回头再商议,不要打扰二公子休息。”
“是。”
李吾唯听出来,秦昭只是带他来走个过场,呈现出对徽州商贾没做隐瞒,并不一定会把这门生意分给他。
正如张延龄之前所言,知道了哪里有矿,直接就可以投入资源开采,等于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付出巨大的代价,谁会把这门生意拱手相让呢
先不说张延龄和背后的朝廷,就说秦昭,人家通过过去不断对张家人的投资,已经成为张家的白手套,背后有强大的生意渠道和网络作为支撑,为什么要把生意分他一部分
……
……
李吾唯与一同前来的其他徽商,先到山下等候。
而秦昭则留了下来,跟张延龄进一步洽谈合作事项。
秦昭疑惑地问道:“二公子,妾身不是很明白,这么好的生意,为何非要找外人合作呢在商言商,您这么做,莫非是看出来,这开矿只是权宜之计,并不长久”
在秦昭看来,张延龄此举分明是在往外撒银子,难以理喻,所以才会有各种解读。
张延龄解释道:“这里的矿藏,足以支持开采百年。我之所以要引入外援,不过是分担风险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门生意不牢固”
秦昭一脸认真。
张延龄这次把到手的好处往外让,她只能从商贾的角度去寻找破绽,虽然她知道有些话问出来不合适,但她不想当傻子。
且以她对张延龄的了解,真要有什么风险的话,完全可以对她言明,要坑也坑别人去。
张延龄摇头道:“这矿山本身并没什么毛病,虽然不能保证盈利多久,但至少未来十几二十年利润会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