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今日风光说起来,不长时间你已连升数级,不知在此过程中是否得到一些额外的助力呢”
“你说我那舅兄吗”
沈禄叹息道,“这话也就是从你口中能说出来,他人都不好意思跟我明言。但是个人都知道,要不是我有来瞻在背后撑腰,怎可能会以举人之身获得上朝参政议政的资格,且还有继续升官的可能”
“呵呵。”
曹顺显得很尴尬。
果然啊,人家升官了,跟当初就是不一样。
照理说沈禄升官也没升到哪儿去,通政使司经历升参议,看起来仍旧是跑腿儿的命。
但谁让沈禄背后有张峦当靠山呢
这有背景跟没背景的,气势根本就不一样。
沈禄问道:“你这次来,是顺道来办事,还是说……”
“其实是这样。”
曹顺耐心解释,“自从那位张国丈在朝中声望日隆,京师地区,无论是顺天府,或是河间府地方,都觉得朝中难得出了一位咱本地的高官,希望能通过一些渠道来疏通关系。”
沈禄惊讶地问:“托关系都找到你这里来了么”
曹顺显得有几分尴尬,道:“或是有人听说我与你的交情,也有人知晓张国丈入京路上,曾到我府上拜访过,当时乃由你居中引荐……”
沈禄本想问,你这是喝多了在外边吹牛逼,结果让人听了去,被人当回事,把你的地位突显出来了
吹牛逼不可取啊!
以你跟张来瞻的交情,最多算是萍水相逢,你有啥资格替通州之地官员来我这里说项,甚至向张来瞻争取呢
曹顺覥着脸道:“汝学,你我都是顺天府人氏,也都有功名在身,自然知道这官场的风气,这不年初到了考选时,官员们都开始紧张起来了么尤其听说你还有个连襟,在吏部为侍郎”
“你是说徐公”
沈禄问道。
“对对对,就是徐公,您平时跟他的交情如何汝学,我这是厚着脸皮来见你,希望你能帮忙疏通一下,哪怕是提供少许便利,我回去后也好跟人交差啊。”
曹顺眼巴巴地哀求。
人前吹过的牛逼,总需要兑现一下。
如果跑来京师一趟,什么事都办不成,最后无功而返的话,那他曹顺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在通州地面上厮混
沈禄点头道:“把你的诉求且都说来听听,我这边能帮上忙的,尽可能帮。只是……”
曹顺还以为沈禄想伸手索要贿赂,赶紧道:“好处自是少不了你的……”
沈禄听完直皱眉:“非得把话说这么直白吗以你我的交情,如果只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是不求回报的。再说我那舅兄……唉!一言难尽啊。”
“他怎么了”
曹顺很惊讶。
你帮我办事,我给你送礼……
这既合情合理,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这世上不怕送礼送得多,就怕想送礼却苦无门路。
你肯帮,我肯送,咱就是各取所需。
你要是不收,那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来找你这关系渠道还怎么维护以后还怎么吹牛逼
沈禄道:“你到京城后,就没听说来瞻最近正生病,避不见客吗”
“这……张国丈病情不会太严重吧”
曹顺有些紧张。
我这老友,好不容易有了很硬的关系渠道,背景异常强大,万一这靠山一命呜呼了,那一切不又回归原样
沈禄无奈道:“说起来,他病情如何,我说不好。但眼下,还真有点儿事,咱最好能找一些本地的人商议一下。”
“怎么个意思”
曹顺颇为不解。
沈禄道:“我那舅兄,如今虽在病中,久不问朝事,但他有一子名延龄者,年纪轻轻便有他父亲的风范,深得陛下信任,多番被委以重任。”
“啊”
曹顺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这是在跟我扯淡吗
沈禄继续道:“我这内侄,如今领了皇差,代表朝廷接待鞑靼来使,可说是深得陛下信任。”
曹顺道:“那还真是稀奇,陛下竟会将如此重要的差事,交给这位小国舅在下能帮上什么忙吗”
“帮不上。”
沈禄理所当然地道,“话说,我那内侄延龄,还协